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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凉月如幽岛


扬下巴,方便他掖被子。

    等他站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江晚忽然反应过来,豁地坐起来,去牵他的手。

    薛怀朔转身看她。

    他衣襟被蹭得有点乱,唇色呈现难得的鲜艳红色。

    江晚眼巴巴、得寸进尺地说:“还要。”

    还要甜的。

    喜欢甜甜的糖,喜欢开心,喜欢舒服。

    不喜欢痛,不喜欢伤心,也不喜欢被欺负。

    薛怀朔忍不住微微笑了。

    见他笑,美貌的姑娘才恍然发觉自己在说些什么,又快速地松开他的手,把被子一拉,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去,瓮声瓮气地说:“师兄再见,我想睡了。”

    薛怀朔俯下身子,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才出了门。

    他把房间门关上之后,并没有继续走动,而是就这么一个人站在狭窄的走廊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像是在仔细回想什么事情一样。

    越想他耳后越红成一片,几乎不能自持,俯身半撑在栏杆上,双手用力,指节泛白,仿佛在强自忍耐些什么。

    良久,薛怀朔往墙面上一靠,难得露出些许懈怠神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一步一步下楼了。

    老板娘正在柜台后倒酒,很亲切地和他打招呼。

    薛怀朔心情很好,也回了个礼,才找了个小角落坐下。

    他喝不惯酒,还是要了盏茶,很放松,没想什么深奥的话题,只是喝着茶,看酒馆里的喧闹,十分浅薄地存在于这个时刻。

    但是很快乐。

    有个老年男人,醉意挺重的,靠在柜台边上,嗓门很大,追忆以前的往事。他说起罗刹族在魔界的往事,说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鹰派和鸽派,大家都是好兄弟,一起去山上打黏鼻涕怪……

    老板娘带着微微的笑意,也不接话,就沉默地听他说。那个老年男人喝了没一会儿,就自己醉倒了,躺在一边的软椅上呼呼大睡。

    有个男人高声问:“老板娘,你不是会算六壬吗?给我们算一个吧!”

    老板娘眼都不抬:“你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吗?”

    “会的哦。”

    那男人一口喝完杯中的酒,带着醉意说:“你骗人!”

    老板娘把手里的酒桶倒干净之后,把酒桶往脚下一放:“那你问个屁。”

    薛怀朔听了一会儿,才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那个剧毒蜘蛛的表演是鹰派组织的,表演中出了问题,那只剧毒蜘蛛从舞台上爬了下来,差点蛰死一个鹰派的小孩。

    旁边有个鸽派的男人出手相助,直接将那只蜘蛛给杀了,但是因为出手的时候没注意,将整个舞台都毁了,还打伤了几个鹰派的女人。

    舞台的主办方——就是那个高挑美艳、武器是伞的女人,认为他是故意借此机会杀掉这只剧毒蜘蛛,顺便泄愤伤人,于是就和他理论了起来。

    这里还有个背景:鸽派的长老一直对这只剧毒蜘蛛表演的存在非常不满,但是因为它盈利很厉害,鹰派的长老拒绝撤掉这场表演,两派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在争论,关系很僵。

    而鸽派的男人认为我好心来帮你你还怪我?合着还是我错了吗?这只蜘蛛早说了是隐患,你们自己出了问题还怪我?

    理论过程中,两人打伤了几个来劝架的鹰派姑娘,最后□□味越来越浓,无可挽回地打了起来。

    待会儿回去可以和师妹说,她好像很想知道。

    薛怀朔觉得自己耳后的热气散得差不多了,正要起身上楼,忽然看见有人招呼他。

    是白天遇见的那个大胡子,还有他那个瘦高的朋友。

    “大兄弟,大妹子呢?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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