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 恐惧,紧张, 眷恋……等等错综复杂又矛盾的情绪交织,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搂紧也不是,后退也退不了。 只能僵住。 耳边热浪拂过, 再次响起陆司异的声音:“宝贝乖。” 夏眠把红彤彤的脸埋入男人颈窝, 不管不顾, 闭眼抓住自己手臂,锁住。 他又听到陆司异一声笑, 醉酒后的沙哑声线比平时更抓耳。 “做得好, 乖孩子。” 静谧的夜, 曖昧暗涌。 清薄月光洒落在米白针织衫上, 柔软的毛线针织面料微微地起伏着, 缓缓地鼓动着。 指尖在脊骨来回打转,慢悠悠, 盘旋着。 突然,不着痕迹地下陷。 夏眠一个激灵,一股电流自尾椎窜到天灵盖。 “别怕。” 后脑又多出一只温热的手。 陆司异耐心地哄他,那慢条斯理反而比所有激烈的攻势,更磨耗他的神经。 陆司异的确没有擅自打破底线。 他隔着几层衣裤布料与夏眠紧密相贴。 极度焦渴的人,日日夜夜沉溺于幻梦,望梅止渴。如今终将朝思暮想的软玉温香拥入怀中。 似有若无的摩擦,仿若久旱逢甘霖,抚慰平息了他难耐的焦渴。 底线尚在,持续的时间还是略长了些。 夏眠从紧张不安到渐渐习惯,耳边猝然响起一声闷哼,打散他朦胧倦意。 “陆……”他嗫嚅出一个单音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腿下感到一点湿凉。 他嗅觉敏锐,哪怕有着布料的遮挡,也闻到了自下方传来的淡淡腥气。 “您醉了……”仿佛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一般,也是想将这意外轻描淡写地揭过,他喃喃呓语,“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他颤巍巍用发僵的脚重新踏上地面,翻身下来。 躺椅上的陆司异半阖着黑眸,微醺的面颊上带着一股餍足。 那目光迷蒙又直白,刺破空气,往他身上钩。 夏眠错开眼,赶紧拆开抱枕毯子,盖到陆司异身上。 “您醒了之后……” 他转过身忍住羞赧,吞吞吐吐地交代。 “记得、记得换条裤子。” …… 一夜旖梦。 夏眠梦到身上的每一块好肉全被掐得又红又舯,既疼且麻。 他委屈地用潮红杏眼瞪视男人,只得到男人一声又一声的“乖”、“别怕”。 那沉稳的嗓音听起来极为可信,但实际上可怕得要命。 他只记得那种可怕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