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睡,不用等我。” 陆司异伸出另一只手,穿过夏眠腋下,试图将他抱起来。 不太配合的夏眠却伸长胳膊,软软地绕过他脖颈,下颌埋入他颈窝。 就如他们无数次在床上、在沙发上,在其他很多地方,纵情欢愉的模样。 夏眠喜欢这样紧紧抱着他。 “不困,不睡。”夏眠含糊地嘟囔。 “不睡?”深夜里,陆司异有着一把颗粒感明显的低哑的嗓。 他反问的尾音微勾,暗示意味昭然。 “嗯,不睡。”夏眠用柔软湿润的唇,似有若无摩擦他的颈。 “眠眠。”陆司异低低警告一声。 可他的语气与情人耳语并无二致,于是夏眠更嚣张地用牙尖去磨蹭,用黏糊的嗓音勾他:“陆先生……抱我……” 情人的依赖与主动让陆司异很是受用,他愉悦地勾了勾唇,问:“那,今天你想要我怎么抱你?” “就这样抱。” “这样?” “嗯。” 陆司异本打算将夏眠抱回卧室,到柔软的床榻上再进行下一步。 此刻夏眠的身子完全悬在空中,全靠他的两条胳膊托着。 夏眠人瘦胆子却不小,嗓音清明了不少,笃定地再说一遍:“就这样,抱我。” 陆司异夜夜与他耳鬓厮磨,倒还没有试过这种姿势。 无他,作为情人的夏眠看着乖巧,实际上娇气也一点不少,躺在床上用最普通的姿势也能泪眼汪汪。 相处久了多少会生出些怜香惜玉之情,何况夏眠生得实在漂亮,惹人怜爱,处处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可每当他说“那就算了”,夏眠偏要与他做对,哭哭啼啼地,求他抱抱自己,好似一个简单的拥抱,是这世上最有效的止痛药。 有时候他也摸不准夏眠向他索取的“抱”是哪一种含义。 只要夏眠的身体受得住,一般都是二者同时进行。 “待会儿不准哭。”陆司异说。 他们已经很熟悉彼此了,自然不会疼到哪儿去,不至于疼到痛哭。只是夏眠身子敏.感,刺激稍强一些也容易哭。 娇气。 “嗯。”夏眠在他颈窝磨来蹭去,像是点头保证,遵不遵守倒不一定。 陆司异无奈叹口气。 真不知道是养了个情人还是养了个小祖宗。 夏眠则极尽依赖地手脚并用缠住他。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感觉陆先生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 夏眠短短的二十九年人生里,有一大半是苦的。 他默默把所有的苦咽下去,独自忍下后劲悠长的酸楚。他很少掉眼泪,除了与陆司异耳鬓厮磨的时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