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尹叙白笑出声:“怎么你这个成了亲的,比我这个没过门的脸皮还要薄?你不想说就不说罢,别生气呀。回头被闻女郎瞧见了,还以为我怎么你了,我可禁不住她那一剑。” 他越说越没边,应落逢脸热得不行,却还要转过头小声为闻丹歌辩解:“她才不会无缘无故砍人。” 起初,尹叙白还没听清他声如蚊蚋说了什么。待他反应过来,结界都拦不住他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回、这回我信了。不是你拿捏她,是她拿捏你!” 愈响的笑声中,应落逢不得不伸手去捂耳朵,可手掌才落在耳边,就触到一阵灼烫。 借着窗子里的倒影,他看到脸红成云霞的,自己。 好在闻丹歌及时来敲门,他得以喘气。不然......他又瞟了眼倒影,垂下眼睫。 明天在路上热饭,都不用符纸生火了。 闻丹歌敲了敲门,喊了声“是我”。尹叙白这才停止狂笑,清了清嗓子重新恢复端庄:“进来罢。”只是余光还落在应落逢身上,带了几分戏谑。应落逢全当没看见,迎了上去:“怎么样?” 她道:“查清楚了,一伙山匪勾结了客栈老板,打听到我们的房门号,准备用迷药迷晕我们盗走财物。” 见财起意,并不是很难判断的案情。应落逢点点头,又问:“贼人怎么处理?最近的门派管辖处离这也有数十里地,难道要你押送过去吗?” 闻丹歌“啊”了一声,道:“江湖规矩,断二指。” “江湖规矩?”应落逢一惊,他还没有听说过这么残暴的江湖规矩。闻丹歌同他解释:“仙盟是管不过来的,于是就有各种各样的江湖规矩。譬如我们被打劫,如果敌不过,就只能自认倒霉。无论丢财还是曝尸荒野,都没人管。” “他们运气不好,遇上我,也就断两个手指头。以后人们见了着,就会知道他们曾经打劫不成,心里也能有个底。”解释完,闻丹歌犹豫一会,没有把装着劫匪血淋淋手指的芥子袋由他转交尹叙白,而是自己亲手交到尹叙白手上。 此行他是雇主,这种东西当然要交给他过目。 尹叙白显然比应落逢有经验,面不改色地打开芥子袋数了数,挑眉:“十个人?动静还不小。”接着不免感慨,“还好有您护卫,不然我这点小财,还要几条命,都要搭进去了。” 闻丹歌抱剑:“阵仗确实大。澹洲最近不太平吗?”他们这边五个人,看着能打的就她一个,对面却足足派了十个人,不可谓不算“杀鸡用牛刀”。 这年头,匪徒都不好做。 尹叙白摇头:“我不曾来过澹洲......若是澹洲路险,我们还是绕道吧。”反正绕道澹洲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有闻丹歌同行,不必多此一举。 她怔了怔,看向一旁的应落逢。他凑到她耳边,把尹叙白的话转述一遍。 她了然,道:“可以,你们留在这,明早我去澹洲打听一下。” 其他人只当她失去打听澹洲情况的,并未异议。书绪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尹叙白这里跑,一听唯一的战力要抛下他们,第一个不答应:“不成!你走了,二公子的安危谁来保证?” 闻丹歌没说话,剑尖一挑,将装着贼人二十根手指的芥子袋挂在客栈牌匾下。原本正要往客栈来的几人脚步登时一顿,面面相觑后退回原地,纷纷另寻他处。 客栈老板哭丧着一张脸,姗姗来迟:“您几位放心,小的绝不敢再犯。求您把那东西卸了,小人还要开门做生意。” 尹叙白冷笑:“答应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怕不是瞧着我们人单力薄,十个人对我们绰绰有余,这才想分一杯羹吧。” 老板闻言,“噗通”一声给他跪下,“哐哐”磕头。应落逢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退了半步掩在闻丹歌身后。闻丹歌教他:“不要对这种人心软,在我们之前一定有人遇害。” 应落逢并非没有见过世间险恶的菟丝花,远的譬如前世,近的譬如方寸宗。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一心先要逃出的生天,居然落到走几步就会遭遇打劫的地步。 那边尹叙白三言两语,就把条件谈好——他们还要在这里留一日,这一日内若无异样,他们走时自会把芥子袋取走。此外,客栈老板还赔了许多灵石。应落逢虽没有修为,却也能感觉到灵石上流转的华光,再结合客栈老板肉疼的表情,该是最上品的灵石。 尹叙白一颗也没收,却递给了应落逢:“若不是闻女郎出手相救,我们恐怕凶多吉少,这是你们应该得的报酬。” 她凭本事赚来的钱,他有些拿不准,看向一旁擦剑的人。闻丹歌接受到他的目光,看口型本想拒绝,不知回忆起什么,临时改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