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不得、但不得,您叫我黄二就行。” “黄公子。”贺兰时颔首,吐气如兰风雅无匹。美人光是站在那里都能让陋室蓬荜生辉,何况原本就富丽堂皇的大院? 房牙一时被迷了眼,恍惚中听见她问:“不知是哪位有缘人瞧上了我家的院子?不瞒黄公子说,我与这座宅院感情匪浅,纵然已经到了不得不割爱的地步,却还是想替它找一个好主顾。” 一旦触及专业领域,房牙立刻精神抖擞起来。他向后看了看闻丹歌的脸色,见她不反对,便道:“正巧,那位客人今天也来了。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闻...” “文武的文,阿扇姑娘,幸会。”闻丹歌抢在他之前自报家门。贺兰时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笑意浅浅:“文公子,幸会。” 闻丹歌:...迎魁,不要再叫了,我的头好痛。 第6章 安全感 ◎比起男人,金钱更能治愈伤痛◎ 说实话,得知这座屋子的前房主是贺兰时,闻丹歌有一瞬间想要放弃。但方寸宗附近实在没有合适的选择,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看房。 几人穿廊步庭,贺兰时对院中每一处景致、布局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闻丹歌越看越满意,心道,就它了。 贺兰时却把她的面无表情当做不满意,礼貌的笑有些挂不住。她抿了抿唇,在池塘前站定,使出杀手锏:“不瞒文公子说,这个院子,原本我们家小姐是不舍得卖出去的。” 闻丹歌颔首:“那就不要卖了。” 贺兰时:......这要她怎么接话? 房牙深谙这些专业术语,忙递了台阶:“这样好的院子当然舍不得。只是我们这边也是真心喜欢,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割爱。” 得了台阶,贺兰时深吸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可家中横生变故,众叔伯对前宗主留给我家小姐的遗产虎视眈眈,我家小姐迫不得已,才、才要把这间屋子卖了......”谈及伤心事,贺兰时以帕抹泪,暗自垂泪。真正的阿扇也眼眶一红,呜咽起来。就连房牙都连连叹气,为此感到悲伤。 闻丹歌:完全哭不出来,要掐自己一把配合他们吗? 贺兰时兀自黯然神伤片刻,竟像真的沉浸在了巨大悲伤中不能回神。阿扇见闻丹歌仍然不为所动,一口银牙好险没被咬碎,没忍住替她家小姐出头:“你若是诚心要,我家小姐也不是不能忍痛!” 终于谈到点子上了。闻丹歌长舒一口气,点头:“你开个价。” 阿扇在心底冷哼一声,决定用天价狠狠羞辱这个无情的人:“低于五十万上品灵石,不卖!” 五十万上品灵石?!房牙差点叫出声。这、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同等规格的院子,装潢再精细也不会超过二十万上品灵石,这小丫鬟莫不是不知道市价在这胡乱要价! 阿扇当然知道这个价格有多离谱!她故意为之,就是想看这个人破防!因为她越看,越觉得这个文公子和应礼莫名其妙冒出来坏了姑娘好事的未婚妻一样让人生厌!穿得破烂,长得普通,她要狠狠羞辱他,就像在羞辱闻丹歌一样! 房牙刚要展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就听到闻丹歌用最冷静的语气说出最炸裂的话:“这么便宜?你们前宗主知道他的房子被贱卖吗?棺材板还压得住吗?” 她倒不是炫富或者故意气人,只是单纯地认为和她买的灵脉仙水山头比起来,这都不算跳楼价了,简直是跳崖价。 “既然是很重要的遗物,还是好好对待吧。纵使急缺钱,也不能这么作践。”她又补充一句,阿扇差点没被她气死,咬牙切齿道:“何必找这样的借口?买不起就滚......”然而“滚”字还没说出口,她傻眼了。 不止她,房牙也傻眼了。 因为闻丹歌从灰扑扑的芥子袋里,掏出了一沓汇票。不、不能说是一沓,是一长条、一连串,宛如千里江山图的汇票。 “现下的钱庄没有一口气能取出一万上品灵石的,所以只能东一家西一家的给你。”说这话时,闻丹歌还颇为不好意思。她也没想到现在的钱庄库存这么少,她只是去了几次,号称开遍九州十八境的几家钱庄就纷纷宣告库存告罄。 贺兰时到底是世家女,这点场面还是能应付的,但阿扇和房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数额,惊呼不止。 “要核验吗?”闻丹歌问。 阿扇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一张汇票翻来覆去地检查,试图找出作假的痕迹。 毕竟闻丹歌就像随意撒了一把废纸一样把这些汇票撒出来了! 可惜的是,她没能如愿。这些是货真价实的汇票。贺兰时粗略一扫,闻丹歌很大可能还给多了。 阿扇犹不死心,试图找出破绽:“不对!你的汇票这么老了,还有这张,这个钱庄听都没听过......”“够了。” 贺兰时呵斥一声,不愿受闻丹歌的恩惠,施了一礼:“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文公子把多余的汇票收回去吧。” 闻丹歌摇头:“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