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仁听了,心里不能说不欣喜,呦呦开始惦记他了呢。可是欣喜过后又有些心疼,同时还有自责,呦呦才到嘉峪关半年还没有,怀瑾又刚刚离开,自己却一下子就离开这么久,实在不应该。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萧沐仁点点头。 四喜觑了一眼萧沐仁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屈膝行礼下去了。 四喜才刚转身离开,呦呦就从内室出来了,她看了一眼四喜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萧沐仁,什么都没问,自己爬上了床睡觉去,看萧沐仁还在椅子上坐着,就奇怪地问他还不睡觉吗。 “哦,这就来。”萧沐仁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他正在心里计算,到底是两天往返一次每个月只有初一十五的休息日,还是五天往返一次每次可以在家待三天,他有些拿不定注意。 呦呦见萧沐仁坐着没动,忍不住出声叫他,“阿毓,”见萧沐仁转过头来看她,就不惑地问:“你在想什么?有什么心事吗?可以对我讲吗?” 萧沐仁下意识地就是摇头,然后想了想又点了头,“是有点事。”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床边,脱了外衣上床在呦呦身边躺下来,将他的疑惑说出来。 呦呦听完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反问他是不是四喜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你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不是她跟我说什么,是我问的她。”萧沐仁说,倒不是萧沐仁为四喜遮掩什么,只是觉得她虽然逾矩了,但是到底也是为呦呦好。 呦呦这才点点头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没必要两天往返一次,这样太劳累了,时间久了你也不会吃得消的,而且,”呦呦顿了顿,抓住萧沐仁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还有不到六个月就要出生了,生的时候你一定要在的。”说到这里,呦呦握着萧沐仁的手忍不住用力起来。 萧沐仁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害怕,反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也挪过来,变成两只手包裹着,“别怕。” “没怕,我没害怕。”呦呦笑着说,“所以你还是现在辛苦一点,才刚上任辛苦一些也正常,”这样以后请“陪产假”也算名正言顺,呦呦想,然后又说,“而且我也没那么娇弱,总要慢慢习惯不是?” 萧沐仁思考了一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再想想吧,累了吧,睡吧,今天下午累到了。” “累倒不累,”呦呦翻了一个身,整理了一下枕头,“感觉枕头有点低,咱们俩是不是枕错枕头了?” 古代的枕头其实都是瓷枕,四角分明,不过呦呦一向睡不惯这种枕头,她觉得硌得慌。当初在栎阳的时候谭丽娘没有办法就给她用旧衣服缝了一个布包当枕头,后来到了京城,呦呦叫人买了荞麦皮回来装了一个类似于现代的枕头。成亲的时候也做了四个新的做嫁妆跟着她到了京城萧府,后来要到嘉峪关,新房的东西没有动,带了另外的两个过来,就是现在两个人用的。 萧沐仁其实还是习惯睡瓷枕的,他觉得荞麦枕软塌塌地睡起来才不舒服,没有着落似的。之前也尝试过呦呦睡软枕他睡瓷枕,可是呦呦经常睡着睡着就挤到他身边去,然后头一歪,磕在了瓷枕的棱角上。如此磕了两回磕到额角发青后,在怀瑾一副“你敢欺负我姐我就揍你”的目光中,萧沐仁吩咐下人把自己的瓷枕换成软枕。不过为了能睡得舒服一些,还特意叮嘱人在枕头里多加些荞麦,垫得厚一点。 所以呦呦觉得俩人枕错枕头的时候,萧沐仁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我的枕头比你的还高呢,要是枕错了只会觉得高不应该低才对呀。” 萧沐仁也坐了起来,将油灯拧亮,果然枕头并没有枕错,呦呦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觉得枕头低,平时没有这样的感觉啊。 “要不,我去炕上拿个软枕过来给你垫一下吧。”萧沐仁提议道,“是不是月份大了,所以才不舒服了?”说着起身下床去拿软枕去了。 “可能是吧,感觉太低了有点喘不上气来。”呦呦颦了一下眉,果然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了吗? 等到萧沐仁拿了软枕过来,拍拍松又用力压压扁,然后扶着呦呦躺下来,见她有了睡意,这才拧灭油灯,也睡下了。 第二天萧沐仁是要回到军营的,不过并不着急,用过午饭午后再走也是一样的。 呦呦因为昨晚睡得不太好,起得有些晚,萧沐仁在院子里练了一套拳法和剑法回来后并不急着用早餐,只是坐在外厅等着,等呦呦起来的时候一起吃。 吃过了早饭,萧沐仁也没有在家待,他要去总兵衙门看一看,虽然平时大家多数是在军营住宿操练,但是总兵衙门偶尔还是要去的,除了走些面子上的事情,总兵副总兵们也会在这里开会讨论,还有调取资料什么的。 “我中午回来吃。”临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