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遭了训斥也不恼,嘿嘿笑了两声,撑着窗子往上窜了窜,看模样是想直接跳窗进来的。 这一举动又是让时序心头一惊,顿时顾不上旁的了,赶忙道:“等等等等——我去给你开门!” “放着正门不走,一天天的,净整些跳窗翻墙的幺蛾子,这也就是没出事,万一你哪日脚下不稳,摔个头破血流的,我看你怎么后悔……” 时归做了个鬼脸,并没有将阿爹的唠叨放在心上。 看着她的模样,时序彻底破了功,忍俊不禁,旋即又想到—— 这京城那么多名门闺秀,随便挑出一个,都是端庄雅致的,也不知太子是哪根筋不对,放着那么多贵女不选,一定要跟他家阿归耗上。 时序不爽地轻啧了一声,抬手在时归脑门上点了一下子:“都说了让你离太子远远的,就不听!” “什么嘛……”时归往后躲开,顺势问道,“我听说殿下已经走了,阿爹刚刚跟殿下聊什么呢?” “可是朝中出现了什么变故,还是阿爹跟殿下起了争执?我看你们脸色都不怎么好,是不是出事了呀?” 时序才缓和没多久的表情又一次冷了下来:“哼!” 见状,时归可是愈发好奇了。 然而,无论她怎么追问,时序始终不肯将他与太子争执的点说出来,实在被问烦了,也只是意有所指地说一句:“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时归的心思全被吊起来了,越是问不到,越是抓耳挠腮,最后她甚至说出:“阿爹若是还不肯说,我就去找殿下问,殿下肯定会告诉我的!” “你敢!”时序登时怒道。 时归稍有瑟缩,瞧着阿爹的神色不似作伪,也不敢继续忤逆,弱弱地说了一声:“我不敢还不成吗……” “阿爹——”她上前两步,抓住阿爹的大掌,左右晃个不停,连着喊了好几声,才说,“阿爹就告诉我嘛。” “我也是担心阿爹,害怕阿爹吃了亏……可是殿下做了什么对不起阿爹的事?” 时序勃然道:“他是对不起我吗?他是对不起——” 他重重喘息两声,堪堪止住最后一个字:“总之,太子实非可深交之人,日后阿归还是少与之接触为好,实在避不开了,那就叫暗卫去找我。” 时归来时就是一头雾水,离开时还是一头雾水。 除了阿爹再三叮嘱的“离太子远点”,她再没得到一丁点儿有用的消息,就是为何要离太子远些,都未能寻到原因,依旧懵懂无知。 转过天来,时归不放心,又让暗卫去打探,近来掌印和太子和有生什么嫌隙。 然这些暗卫都是提前受过敲打的,便是知晓什么内情,也完全不敢说给时归听。 打探半天,时归也只是知道—— 太子与掌印关系是有冷淡,却远不到生嫌的地步。 时归趴在桌面上,漂亮的眉头拧在一起,不知第多少次问出:“到底是为什么呢……” 而就在她满心疑问的时候,被赶出时府的周璟承也下了决心,不肯继续忍让退缩下去。 这第一步,就是多与时归见面。 之前周璟承只是对时归有意,但更多也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实际并没有想太早做什么。 但一晃眼两年过去,随着他们年纪渐长,好些事也逐渐被摆到台面上,不得不重视起来。 且不说曾被时序三番两次送去时归院子里的面首,就是周璟承这边,也不似前些年轻松。 如今他已年过十七,不光皇帝皇后多次过问他的婚事,就是底下的臣子,也似有若无地与皇帝问询过,前阵子他更是直接看到了奏请选立太子妃的奏章,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