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辛苦了。” “殿下之大恩,实在无法忽略,阿归你毕竟人微言轻,若由你出面,恐显得不够郑重,待日后回了京城,我便亲自给殿下道谢,不如叫我去东宫走一趟。” 时归问:“我便不用与太子哥哥道谢了吗?这会不会显得我没有礼貌,让太子哥哥不高兴了?” 听她一口一个太子哥哥,时序脸上的笑容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了,语气也不觉冷淡了两分:“不用了——” “我的意思是说,阿归你身子还没养好,万一把病气过给了太子,那就不好了,再说阿爹与你本是一家,谁出面道谢不都是一样的吗?” 时归了然,温顺地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到底是一国储君,身份总要比寻常人高贵些,以前你年纪小不懂事,称兄道长也就罢了,殿下宽厚,对礼节不甚看重,我们却不可僭越了。” 时归有些不解,只好再问:“阿爹的意思是?” 时序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来:“我的意思是说,阿归往后就不要称太子哥哥了吧,还是叫殿下为好。” “啊……私下里也要改称殿下吗?” 时序点头:“礼不可废。” 既是阿爹的话,时归少有反驳,想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便是为了不落人口舌,将称呼改掉也好。 时归说:“那好吧,往后我会记着的。” 不,还有什么往后。 时序心头冷笑,却是已经盘算起,如何减少女儿跟太子的见面,又或者索性把人送出去待几年,等太子娶了太子妃,不再打他宝贝女儿的主意了,再将人接回来。 也不知太子是什么时候对他的宝贝女儿起了心思。 时序百思不得其解,想着反正两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也就不追究了,只管静等太子娶妃就是。 至于说叫他时序的女儿做侧室? 想都别想! 说起侧室,时序又是心头一梗:“阿归刚才说,那陈金花把你们卖给钱老爷做什么?” 时归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愤愤道:“要我们给钱老爷做外室!我都听说了,那钱老爷今年年过五十,比阿爹你的年纪都大,光是在瑞城就养了十几房外室,这都一把年纪了,还一个接一个地往房里添人,真不知羞!” 时归生气,时序的怒火只会比她更甚。 他回忆半天:“姓钱的富商……我大概有猜测了,阿归别恼,等回去了,不管是醒春楼的陈金花,还是那什么钱老爷,一个都别想跑。” 还有京城茶馆的人贩子,只会是最早死的那一批。 …… 时归身上的疹子短时间内不好消下去,外面又是寒天,一个不小心就会受风,若再染上风寒那就更难搞了。 时序叫人去跟太子说了一声,他要陪着时归在医馆养一阵子,都风疹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去。 倒是太子殿下政务繁忙,又缺朝了这么长时日,万不可再为他们费心,还是尽快回宫才是。 太子几次说要来看望时归,全被时序挡了回去。 时序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和动作,连太子的面也没见,每次都让时一传话,传到最后,时一都怕太子发火。 谁知太子不仅没恼,还贴心地叫人送来珍贵药材,又假模假样地安慰了一声:“既如此,只好劳公公费心了。” 时序听后直接啐了一声,愤然道:“咱家的女儿,就应该咱家自己照顾,用得着他太子劳烦吗?” 时一敏锐地察觉到几分异样,多年来养成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低下头去,当即告退,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