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出来的公子们,真动起手打人,那是能要命的,也就是记挂着这是他们亲弟弟,方给他留了口气。 然没等卓文成把旧伤养好,二姐三姐也回来了。 这下子可好,三个姐姐把他吊在家里的房梁上,用拇指粗的鞭子轮番把他抽了一顿。 卓文成自知理亏,除了叫疼求饶也不敢多说什么,等被从房梁上放下来时,浑身已没了一块好肉。 等他在床上养了三五天,勉强能下床了,紧跟着就被赶去学堂,下学后又跟着亲爹去了掌印府上。 卓文成才知,原来是掌印出手替他家抹去隐患。 从时府回去后,卓将军未等天亮,就带着亲兵离京了,家里的兄长阿姐们也没久留,左右不过两日时间,家里又只剩下卓文成和卓夫人。 学堂里。 卓文成趴在桌上,胖乎乎的脸被挤压在一起,连着声音也变了调子:“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就是想出去闯荡闯荡,也想做出一番事业,省得他们总说我无所事事……你们肯定不知道,就连我三姐家五岁的儿子,耍刀弄枪都比我好看。” “算了,无能就无能吧,好歹小命还在。” 人家都是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到了他这,创业打一开始就崩掉了。 卓文成也是吃了教训,生怕再闯出什么祸事去,他自己烂命一条没了也就没了,若牵连了父兄家人,那才真要后悔死。 时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啦,每人所擅长的都是不一样的,你可能就是不善拳脚呢?” “我前几年也想着练武来着,到头来也只是想想,实际连一天的行动也没付诸,那总不能说我也无能吧。”时归说,“不擅长的事,还是不要太强求了。”“那我擅长什么呢?”卓文成抬起头来,“你们看我,文不成武不就的,还有什么能做的?” “……”时归哑然片刻,忽然一拍脑袋,“我知道了,你百发百中呀!” 卓文成失望地趴回去:“百发百中又怎样,又没什么实际用处。” “那、那……那你要不跟我做?”时归也是没法儿了,破罐子破摔道,“我这两年一直想赚钱,你要不就跟我一起赚钱吧。” “怎么说?” “唔——其实我也没想好。”时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现在也就是管着两家铺子,一直想寻摸些别的生意,还始终没有主意。” “哎呀不要担心嘛,总有能想到的时候,那就说好了,以后你就跟我赚钱好了。” 卓文成认真想了想,终是点头:“好。” 转眼间,天又暖了起来。 往年这个时候,孩子们总爱寻些风景好的地方,趁着月假去踏个青,也算放松放松了。 然中班好些人都到了十岁,马上就要升入上班,上班入学前是有考试的,虽没有不通过就不能入学的规矩,可谁也不想做那个吊车尾。 加上京城附近能玩的地方这几年也玩遍了,孩子们本就没了什么兴致,又赶上学业紧张,索性不出去了。 这天时归几人约在拨霞供肆温习功课,辰时刚过,他们就到了三楼的雅间。 因不是用膳的时候,店里正安静着。 几人碰面后先是稍微说了几句话。 年初长公主诞下一子,上月才办了满月宴,京城好多富贵人家都有送去贺礼,只是因时序身份的缘故,时府并未收到请帖,时归自然也没去。 倒是许家两姐妹随母亲过去了,虽没能见到长公主新得的儿子,可却见着了长公主提起一双儿女截然不同的态度。 在说起小儿子时,长公主可是一脸的温情和慈祥,甚至都能说出:“只要小儿平安,便是把我这条给了他,那也是值得的。” 可要是换成李见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