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松田阵平是爆发后不管不顾勇往直前的岩浆,那萩原研二就是硫磺上温度逐步上升的温泉。 互相拉扯互相牵制,他们合起来就是最佳拍档,是夜空中相伴携手旋转的双子星。 但反之亦然,如果有一方受伤乃至死亡,另一方就会欣欣向荣地自我发展试图报仇,最后朝着毁灭之路狂奔。 萩原研二已经在这条不妙的路上蠢蠢欲动了,非常需要自己的幼驯染出来灭掉他危险的念头。 但是他的期望里绝对不包含这个—— 队员费力撬开的后备箱里蜷缩着、被束缚着的、浑身是血的他。 小阵平。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伤成这样的幼驯染——现在是爱人了,在做警察的那一天就做好受伤的准备了,但他还是私心希望松田不要受伤,而且他们的工种基本只有存活和殉职两种选项,渐渐的,这部分担心也被他埋入心底不见天日。 直到今日被扒到青天白日之下接受炙烤。 被冲击到的警官先生的思绪出现了短暂一瞬的空白。 但是无数次面对狡猾至极的菟丝子的经验让他拦住了准备上前搀扶和解开束缚的队员们。 方向不对。 他把那段被寄来的炫耀录像带不说看了百八十遍也有几十遍,小阵平胳膊上的伤痕是纵条走向,后备箱里的那位是横向多次,更像是自.残.伤。 也是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认了出来,比他们设想地更快,原本不死心的加拿大冰酒也不装了,在众人防备的眼神下慢悠悠坐起,接着拢衣服的动作遮掩住破烂衣物露出的躯干——虽然他也是松田阵平,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哪里有几颗痣这种细节,让萩看到两个人的特征都一模一样就完蛋了! 所以他就着现场的状况直接靠在了后备箱里,姿态闲适:“认出来的也太快了,一点趣味都没有。” 他果然能自行解开束缚。 事先安排好的队员在萩原的手势下全体选择了沉默,对面卷毛青年一只胳膊支在车厢尾部的间隙,撑着下巴,神态和松田阵平看他们训练时绑着负重跑得痛苦喘息露出的嘲笑兼鼓励一模一样:“有点成长嘛。” 话语也一模一样。 但大家还是沉默以对。或许是觉得欺负一群不说话不捧场的人没什么意思,他打了个哈欠:“好心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吧。我身上的伤就是警官先生伤口的复刻版哦,放心吧,组织里很多人喜欢他,他死不掉的。” “当然,我说是我那个组织,相信萩原警官知道我在说什么。” “三天后再会。” 好像只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他轻巧地说着,一颗烟雾弹后,原地的男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