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脾气了,怒目而对面前的衙役。 衙役道:“你们要探监的可是有杀人嫌疑的犯人,上面有命令不能私自探监。” 跟在他身后的顾笙眼睛这些天哭得红肿不堪,此时听了这话哀求地看着苏青木。 苏青木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块刚从钱庄取出的一两银锭递给衙役: “就这一次,两位大哥通融一下。” 那衙役看了一眼银锭子,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来,掂了掂:“这点儿也太少了。” “...” 苏青木又掏出了一锭:“这些总够了吧?” 二两银子,都够这厮一个月的月俸了。 “嗯...”衙役一副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行,进去吧。” 苏青木对身后的顾笙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刚要进门,衙役突然又拦住他们: “等会儿。” 苏青木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耐着性子道: “这位大哥,银子都给了,又怎么了?” 那衙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顾笙: “你们这是两个人,你这才给一份的银子。” 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同僚:“何况我这么大一个兄弟你没看到啊,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 “...” 苏青木深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银锭一股脑拿出来往衙役手上一放: “这下够了吧,快让我们进去吧!” ... 顾笙紧跟着他的步子,两人一前一后通过窄小的甬道。 甫一进牢房,里面难闻的气味便涌到面前。 顾笙几乎再次落泪,他的夫君鼻子有那么敏感,天知道是怎么在这里熬过来的,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夫君? 两个人一间牢房一间牢房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旁边两侧的牢房竟是传来不甘心的哀嚎和咆哮声,使得两个人加快了步伐。 直到顾笙看到旁边一个牢房里,靠着墙安静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他瞬间抑制不住泪水,朝着那间牢房扑了过去。 “夫君!”他顾不得其他,大声唤着。 那身影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动,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直到顾笙又唤了几句,这才抬起头来。 “顾笙?” 熟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顾笙用手指死死扣着木栏杆,双目满是血丝: “夫君,夫君,是我!” 里面的人有些艰难地一点点将身子挪动到栏杆边上。 抬起头来,乌发之下,是一张面色惨淡的脸,薄唇皲裂几乎没有任何血色,除了一双眼睛还是乌黑明亮,跟先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顾笙见到他这幅样子几乎神情崩溃,隔着栏杆伸出手不顾一切想要拥抱他。 然而晏辞看着他伸进来的手,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声音很低,一看就是气血不足的样子。 他看着顾笙满脸泪水,眼里划过一抹心疼:“这里这么脏,你进来做什么?” 顾笙用袖子抹去泪,他不知道为什么夫君没有拉他的手,颤的说不出话: “我担心,呜呜,夫君我好担心你...” 晏辞看着他哭得样子,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苏青木。 苏青木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当着顾笙的面也不敢问,只得咬了咬牙: “你,你还好吧?” 晏辞声音很低:“死不了。” 他看了看顾笙:“你去那边等一下好不好,我有些事和他说。” 顾笙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然而踌躇地看着他,似乎不想离开。 晏辞安慰道:“就说几句。”他开玩笑般,“说几句男人之间的悄悄话。” 顾笙瘪了瘪嘴,到底没再哭出来,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去到了一边。 眼见他离开了,苏青木终于上前蹲下,再也不掩饰惊慌: “你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晏辞没说话,他在苏青木之前就没什么好隐瞒得了,将一直隐在黑暗中的手握上栏杆,只见本来白皙的手指,指根处青的发紫,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伤痕,指甲缝里布满了瘀血。 他刚才没敢伸手,就是怕顾笙看到会害怕。 苏青木错愕地睁大眼睛,怒不可遏:“他们怎么敢?!” “还好,只是皮外伤。”晏辞轻描淡写道,“他们不敢打死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