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得了,这晏公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眼见劝解一番无果,衙役终于沉下声: “晏公子,我这是尊重你才跟你好言相劝。我可跟你说清楚了,私自扣押别人夫郎的罪可比人家殴打自己夫郎的罪重多了。” 一番交涉后,晏辞转身回了屋子。 顾笙正透过窗外看着他们说话,看见衙役旁边的王猎户满脸堆笑,看到晏辞回来,他忙问怎么样。 晏辞跟他解释了,说到底这乔哥儿也是王猎户的夫郎,他们的确没有什么理由把他留在家里,一听这话,乔哥儿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晏辞没有看他,只是继续跟顾笙说,衙役已经跟他说了,要王猎户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殴打夫郎,否则便按罪论处。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王猎户就在旁边,生怕惹上麻烦,信誓旦旦说自己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对夫郎动粗。 根据大燕的律法,男人殴打自己的夫郎或是妻子,若是对方重伤,会按照比殴打普通人减二等的原则治罪,否则不会判刑;然而夫郎或是妻子殴打夫君,不管伤势如何,会直接坐牢。 这个法律还有一条补充,那就是夫郎也可以告发自己的夫君家暴,但即使情况属实,也会受到牵连,严重点甚至会收到徒刑。 就比如应怜当时便是告发自己夫君殴打自己,虽然最后和离了,但他也因此“名声扫地”,成了镇上的悍哥儿,从此无人问津。 晏辞将这些话一五一十说了,他看了看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乔哥儿:“你若是真的受不了,便去衙门告发他,虽然会受到牵连,但至少可以脱身。” 告发自己的夫君?乔哥儿听完他的话,打了一个寒颤,嗫嚅道:“可是,可是我和孩子怎么办?” 晏辞看了看于心不忍地看向他的顾笙,他倒是能理解顾笙为什么会对这个乔哥儿抱有很大的同情。 也许是因为同为哥儿,若是自己的这个身体里还是原主,说不定此时乔哥儿的命运就是顾笙的命运。 所以晏辞淡声道:“如果你和他真的和离,我会想办法给你在镇上安排一份生计,至少不会让你和你的孩子饿死。” 乔哥儿听罢,死死咬着唇没有开口,不知在想什么,一阵纠结后,许久才小声道: “不,不行,如果我去告他,那以后,以后,我会被镇上的人看不起...”他可不要像镇上那个应怜一样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而且若是他也被判入狱,这叫他一个哥儿怎么活啊,肯定会被人说闲话的... 乔哥儿缩在屋子里无论如何都不肯出来,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那衙役将王猎户带了进来,乔哥儿看见他神色就不自然。 然而在官府的干涉下,王猎户好说歹说,费劲口舌说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对他动粗。 乔哥儿不好的脸色最终还是一点点缓和过来,等到晚一点的时候,他从里屋出来,走到顾笙面前,踌躇道:“要不我还是回去吧,他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我了...” 顾笙看着他,欲言又止。 晏辞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毕竟他尊重每一个人的想法。 乔哥儿到底是跟着王猎户回去了,顾笙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王猎户一直跟乔哥儿说着话,顾笙从没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如此殷勤。 他又看了看屋里已经回香房研究香方的晏辞,忍不住问他:“王猎户说的是真的吗?” 晏辞耸了下肩,谁知道呢。 “别想那么多啦。”他牵过他的手把他拉到身侧,劝慰道,“反正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便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