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为人纯正,当了大官也没忘记老家的这些族人。 每年都会差人回来,捐钱捐地给族学,鼓励族内的读书人上进。 可以说,季伯辉就是季氏一族的信仰。 但是现在,这份信仰倒塌了。 “为什么?季大人为什么要死谏?” “糊涂!糊涂啊!就算皇上年事已高,就算下面的皇子皇孙斗的再凶、死再多人,也不是咱们这种根基能开口劝的呀!” 有人不甘心的问:“这消息有没有可能是误会了?说不定没有这么严重,说不定··” “这位同窗是出事之后来的信,他家中有点关系,为人又仗义,不可能是误会。” “算算时间,这封信出发的时间和京里发出消息的时间差不了多少,不过消息到了青州再到县衙,官府再集结人手过来抄家,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季丰益的脸色也很难看。 刚收到信的时候,他脑子一下子懵了。 试图从这封信中找到任何的破绽来证明这只是同窗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结果当然是自欺欺人。 马不停蹄的回信感谢了同窗的仗义之举,放走信鸽,他就立马赶来告知族人。 “对,时间不多了,大家都赶紧回家准备准备,免得官兵来了措手不及,金银细软、吃的喝的、尤其是鞋子、都要准备一些,必须得多准备一些。” 族长做了几个深呼吸,硬生生把想晕的感觉憋了回去,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准备这个词。 “这怎么准备?!那些官兵雁过拔毛,不抄出东西是不会罢休的,就算准备好了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要被抄走,呜呜呜··” 有的人心生绝望,七尺高的汉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季丰收脑瓜子嗡嗡的,他白着一张脸拉着大哥的手:“我们赶紧回去通知家里人。” 季丰益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自身难保,更没心情安慰人。 看了一眼这乱糟糟的祠堂,拿回那封信,和季丰收扭头回家。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其他的就不是他能管的。 两人一路无话,季丰益回到家第一时间把那封信烧成了灰烬,才把消息告诉家里。 不一会儿两边的院子全都动了起来。 季长樱感觉到外面有动静就醒了。 起身去院子里一看,天上繁星点点,家中却烛火通明。 父亲不见身影,母亲和弟弟像是陀螺一样手中各拿着东西乱转。 “娘,你们在干什么呢?”看的她一头雾水。 尽管不少人都说季长樱是傻子,但是季长川却从不拿她当傻子糊弄。 “姐姐,我们家要被流放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