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她转过身来,冲他伸出了手:“陛下还不把香囊给我。” 陆昭霖也不穿鞋,光着脚走到她身侧,把香囊递给她。同时,探过头去看桌上匣子里的东西。 这么一看,却是有些惊讶:“这是什么?” 匣子里的东西,并非他常见的香饼香球。 江诗荧话音儿里带了几分得意:“是阿荧自己用梨子皮、苹果皮、荔枝壳还有松子壳合的香。” 陆昭霖赞道:“怪不得你房里的香气,闻起来清新雅致,与他人房中不同。原来阿荧在这合香之道上,也颇有几分妙想。” 江诗荧噗嗤一笑,道:“什么妙想?这并非阿荧自己独创的法子,是从杂书里看来的。随手一试,味道竟还不错,便一直这样用着了。” 说着话,她已经在香囊里放好了香料,又将那抽绳轻轻抽紧了,然后才递给陆昭霖。 陆昭霖接过香囊,携了她的手回到床上,说道:“阿荧的心意,朕必定好好保存。过几日,这香味儿散了,还得请阿荧给朕换上新的香料。” 不多时,两人便沉沉睡去,一夜好眠。 十月二十八,御驾启程回宫。 在静熙园门口上车时,江诗荧正要登上自己的车驾,却见姚兴德小跑着到了她身前,行礼道:“宸妃娘娘,陛下体恤八皇子,特意让奴才来带您和八皇子去前头,与陛下同乘。” 江诗荧冲着御驾的方向屈了屈膝,口中道:“多谢陛下。” 然后,就跟着姚兴德往御驾走去。 她身后的一众嫔妃,或是艳羡或是嫉妒,却只能将这酸涩的情绪吞入腹中,各自登上自己的车驾。 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这三个兄弟,今儿倒是没有跟着各自的母妃,而是同乘了一辆车。 马车缓缓驶离原地时,就听五皇子说了一句:“也不知父皇的车驾里是什么样子,我听说,跟个小房子一样。” 听到这话,四皇子道:“五弟想知道的话,下次求了父皇上去坐一坐不就好了?” 在他们面前,陆昭霖一向是严厉中不失慈爱的。是以,四皇子并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什么问题。 却见五皇子小脸一皱,道:“如今父皇的心里只有八弟,哪儿还看的进去你我?” 话音落下,四皇子还没说什么,就见三皇子眉毛一皱,声音里带了几分严肃:“这种话,是谁在你耳边说的?” 五皇子没想到他三哥会是这样反应,愣了一愣之后才道:“没,没谁。” 三皇子不信,还以为五皇子是在替身边儿伺候的人遮掩。 他嘴上没有多说些什么,心里却在想,等回了宫里,我得跟谨母妃说一声。在小主子耳边儿说这种话的,定是心思不纯的,都得揪出来才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