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之痛惊醒,初时她还以为是功力反噬,后来那股心悸之痛越来越熟悉,她脑海中不期然划过一个答案——生死蛊! 她连忙翻身下床,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了颜玉央所睡的房间,黑暗中藉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依稀可见他亦是满头大汗,痛苦不堪,口中断断续续勉强唤着: “英英......” 裴昀忍着剧痛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发现他手脚都无大碍,自用了那斑龙珍珠膏后断骨之处便开始渐渐转好,而丹田内伤经这些日她用了四师伯攒下的那些名贵药材悉心调养后,也已趋于平缓。而今他脉搏如常,却不知为何如她一般,遭受着同心生死蛊的痛楚,实在叫人费解。 他骨伤刚刚愈合,如此辗转反侧难免再度错位,裴昀无法,只得伸手点住了他四肢大穴,令他不能再挣扎动作。而后她躺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颤抖的完好左手,与他十指相扣。 “我在这里,我们一起。” 她低声道。 无论那是什么痛苦,什么困难,至少这一刻,他们在一起,同心生死,不离不弃。 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浪高过一浪,直到天亮时分才渐渐平缓,二人就这样在剧痛之后的麻木中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直到日晒三竿才相继醒来,除却满身早已干涸的汗水,谁都没有一丝一毫内伤外伤,昨夜种种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这导致楚无疆看着太阳高照才从颜玉央房中走出的裴昀,神情诡异,欲言又止,憋了好半天才委婉劝道: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实属人之常情,但那玉公子毕竟已伤成了那个样子,你们还是...咳咳,节制一些的好......” 裴昀愣怔片刻,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之意,哭笑不得,遂将昨晚怪事告知了他。毕竟楚无疆在南疆已呆了十年,兴许对毒蛊之事有所了解,能为二人答疑解惑。 “同心生死蛊乃是情蛊,通常是爻女自幼以心头血养之,种与情郎,以求同生共死,如你二人这般中的是他人情蛊,我却是闻所未闻。”楚无疆沉吟道,“毕竟水西爻寨擅毒不擅蛊,我所知也十分有限,那水东赤龙寨的《蛊经》中或许对此会有详细记载。” 裴昀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将那两本从天目王身上翻出来的古籍匆匆翻找出来拿给楚无疆: “楚前辈可懂爻族密文?可知这两本究竟是何书?” “哦,那爻族密文与汉文全然不同,但这些年来我也都学会差不多了。” 楚无疆接过古籍,初时还未在意,待看清封皮之字后,不禁大吃一惊道: “这不是双龙寨秘籍《毒经》与《蛊经》吗?怎么会同时在你手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