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闻月等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纪则临。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再不安检,时间会很赶。 吴师傅也觉得纪则临来得有点慢,照理说从纪氏到机场,怎么着也该到了。他见时间要来不及,主动给纪则临拨了电话,无人接通。他觉得奇怪,就给李特助打去电话,想问问看纪总的情况。 闻月在一旁看着吴师傅,见他打通了电话,问了两句后脸色大变,心里不由咯登了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吴师傅,怎么了?”闻月见吴师傅挂断了电话,立刻问道。 吴师傅看着闻月,神色为难,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刚才得知的消息。但闻月眼神执着,他无法含糊过去,只好支支吾吾地说:“李特助说、说……纪总出了车祸,现在在送往医院急救的路上。” 闻月的脑子轰然空白一片,一时失去了语言分析能力,听不懂吴师傅说的话,木讷地确认了一遍:“你是说……纪则临出车祸了?” “嗯。” 吴师傅见闻月要站不住,赶紧扶了一把。 闻月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眼前发黑,忽然有种透不上气来的溺水感。这种支撑不住的感觉她不陌生,之前收到父亲母亲送去医院急救的消息时,她就觉得世界要坍塌了。 “闻小姐,你还好吧?”吴师傅问。 闻月的手不自觉地在颤抖,她闭上眼,强行稳住自己的心神,再睁开眼时,冷静了许多。她和吴师傅说:“麻烦您送我去医院。” “你不回江城了?” 闻月摇头。 吴师傅问了纪则临被送去的医院,开车载着闻月赶过去。在车上时,闻月都没能缓过神来。纪则临出事的消息很快被媒体报道了,她打开手机就能看到新闻,报道称,纪氏集团的纪总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新闻上的事故现场图十分惨烈,两辆轿车相撞,冲击之下汽车都变了形,看上去触目惊心。可以想见,坐在车里的人的情况该有多糟糕。 仅存的那点儿侥幸心理荡然无存,闻月的心里只剩下绝望。 到了医院,闻月赶往急救室,在门外看到了李特助。 “他……怎么样?”闻月上前,焦急地问。 李特助面色凝重:“不是太好……具体情况要等手术结束才能知道。” 闻月抬起头,看着手术室还亮着的提示灯,一颗心无止尽地往下坠。 得知纪则临出车祸的消息,王瑾珍从庄园赶了过来,到了手术室前,饶是经历过世事的老太太都失去了往日的镇静,一脸焦心慌张。 王瑾珍看到闻月倚靠在医院的墙上,神色凄惶,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小月,则临福大命大,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闻月本来还强撑着,被王瑾珍一安慰,眼圈立刻红了。她回握住王瑾珍的手,心里知道老太太此刻一定也很担心,便用力地点了点头,也给她信心。 没多久,周禹赶到,他喊了李特助在一旁问情况。闻月没有仔细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但隐隐听到了纪崇武的名字,好一阵失神。 时间仿佛静止了,闻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术灯暗下的那一刻,她的心脏骤然一缩,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都不敢上前询问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说手术很顺利,患者没有生命危险,闻月松一口气,揪着的心舒展了些,又在看到昏迷着,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纪则临时,重新揪得紧紧的。 纪则临被送到监护病房,家属暂时还不能进去看望。闻月透过玻璃,看着戴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的人,忍不住哽咽。 纪则临从来都像狮子一样,生命力强大,给人以压迫感,她还是第一回看到他像现在这样,气息奄奄的,如同被拔了爪牙和獠齿。她不喜欢他这个样子。 王瑾珍询问纪则临的受伤情况,医生说他受了较为严重的撞击伤,造成肺脏的损伤,右手因为挤压骨折,另外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擦伤。 李特助也和王瑾珍简单地说明了下事故现场的情况,纪则临独自开车前往机场,在路上被对向车越线迎面撞上,还好纪则临反应迅速,及时打了把方向盘,否则正面撞上的话,他的情况还要更加严重。 王瑾珍忧心戚戚:“怎么会有人占对向车道开车?对方怎么样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