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看着段茂。 段茂别开脸,“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不敢问她这病是怎么来的,我在没找到处理办法前,不能刺激她。” 江鸣盛喉结微动,没再说话,心脏仿佛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动了一下。 “而且她挺好的,我从来没有有过分手这个想法。” 江鸣盛嘴唇抖动了几下,指向卧室的方向,“那里面那个呢?” 段茂喉咙一哽,憋了一会,只闷声:“我会处理好。” 两个男人互相凝视,段茂低头看了眼腕表,“你快下去吧,再晚就真撞上了。” - 江鸣盛拎着包从段茂公寓出来,迎面看见从电梯里拄着盲杖出来的人。 公寓前台工作人员看着眼前身材高大颀长的男人,疑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男人压着嘴角,薄唇的弧度是生硬的冷。 “不用进去了,你的包在我这儿。”江鸣盛抬了抬下巴示意工作人员离场,低头看着乌月,“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没什么好脸色,语气里充满训诫:“联系不到人就不要轻举妄动,你就这样出来,遇到个坏人把你掳走,都没人知道你的去向。” “你怎么在段茂这儿?”乌月奇怪地问他,起初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愣,这会反应过来,不免有些困惑。 “我也来拿东西,他让我把东西带给你。”江鸣盛接话,说完又觉出不对,剑眉紧蹙,训斥道:“我刚给你说的话你听没听?” 乌月鼓了鼓脸颊,她最讨厌别人对自己说教,低垂着眼睫没吭声,只向他伸出手,语气生硬:“包给我!” 江鸣盛竟是气笑了,他抬手虚指了指她,没好气地说:“之前倒没看出来,你还有逆反的情绪?” 乌月今天从出门就不太顺,眼皮突突挑个不停,加上头痛心慌,这会胃里返潮,恶心的厉害,脾气也自然上来了,“你到底给不给我?”乌月嘴角微垂,握着盲杖转身就走,“我不要了。” 江鸣盛长腿一迈,轻松几步便将她拉住,“原来你还有这一面。”他抬起乌月的手臂,把包带挂到她肩上,“给给给,怕了你了。” 他突然把东西给她,乌月反倒有一种是自己无理取闹的错觉,她撇了撇嘴,轻哼了一声,“谢谢。” “客气。”江鸣盛心里轻叹,揽了她的肩带着往前走。 走进电梯,江鸣盛靠在电梯墙壁,歪头细细打量她。 乌月是巴掌大瓜子脸,下颌线圆润有钝感,唇形内收,发尾微卷,她的衣服大都是一些显年轻的学生装扮,露腿,慵懒,生气时眼尾微挑,清纯中又带着点欲望攻击,属于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长相。 不知为何,江鸣盛越看她越烦,他用力扯了扯领带,连自己都没察觉出话里冒着酸:“一大早就往这边跑,你倒挺心急。” 乌月正回忆着段茂刚才前后矛盾的话,被一旁一直沉默的人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思绪一时一团乱麻,她抬头,索性不想了。 许是病着,她不自觉娇嗔抱怨:“我的药在里面,不然我也不愿来,今天路上堵死了。” 听到是为了药,江鸣盛立马想起段茂那句抑郁症,嘴唇动了动,他鼻腔里哼出个音调,不由指责,“药以后随身带着,丢了可不好。” “还不都是因为段茂。”如果昨天他前女友没来,昨夜就不会回家,也不会遇到傅长逸,更不会一夜噩梦缠身,令她身心俱疲。 头顶溢出一声低低磁性的笑,她抬头,听到他问:“你说,段茂是不是瞎子?” 听到这话,乌月微愣。 “不是骂你,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就觉得他是个大傻逼。”江鸣盛直接骂出来。 从公寓楼出来,江鸣盛替她打开吉普车副驾驶座车门,乌月的身体一定,抗拒着没上车,“你帮我叫个网约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这几天麻烦你太多次了。”他刚才在电梯里骂段茂,乌月问缘由他也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江鸣盛嫌她啰嗦,直接把她的包扔进去,“今天放假,外面堵的厉害,网约车不一定接单。” 乌月想了想,被这个说法说服,她只好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她伸手试探着触摸车的座位,坐进去。 江鸣盛的手挡在他头顶的车框上,在一旁提醒:“这车有点高,你慢点。” “怎么脸白了?”江鸣盛坐上车,扭头要给她系安全带,抬眼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眉毛紧蹙,“你不舒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