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摇晃他:“你可一定要答应啊,救救兄弟。” 东千风纹丝不动,离开时扔下一句:“不许带别人。” 元屏:“唉?” “唉!” “天呐,我可真佩服我的毅力!千风你终于同意啦!总算知道心疼我,呜呜呜我们家千风真是长大了。” …… 元屏追着东千风越走越远。高处,风居殿背后的夕阳一片灿烂。 东千风过目不忘,再见到路归月时,默默的将每件衣服在脑海里放在路归月身上比试,等他选定了样式,他们已经到了刘家村。 这里是路归月曾经居住的地方,不过比五六年前改善了许多。 原来他们离开后,隔壁县里就开始流传有神仙惩治恶人。 甚至还传言东千风之所以消失,也是因为大逆不道,被天收了。 此后朝廷再委派的县令必然以清廉为先。 新县令上任后兴学堂、建慈安院、助农耕等等,上头也大开方便之门,不仅县城,连周边的村庄都有惠及,一派欣欣向荣。 进村前,路归月改换样貌,变成个面容清秀的女子,皮肤微黄,双手粗糙,着普通布裙,头上再挽一块方巾,像极了凡间少女。 身后的东千风也变成普通青年,放人堆里完全找不到。手上拎着昨日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 顺着小路往前看,刘爷爷家前院篱笆上缠满了牵牛花和金银花,院子两边种满了各色的花。 蝴蝶和蜜蜂在花叶间忙碌,屋檐上的麻雀啾啾叫,檐下还有燕子衔泥做的窝。 六年前种下的桃树已经长到大腿粗,一树桃花随着风纷纷扬扬,画面宁静又美好。 路归月正要过去敲门,院子里传来王婶和刘老头的对话,修仙之人耳力好,听得一清二楚。 “刘老头,要不你也交点儿吧,虽说你孤家寡人,可这好歹是积福的大善事啊。” “那人没安好心,你们也赶紧将银子收回来。” “我看你就是固执。哦呦,是做场面,做场面!人家都说了,是为了给私塾找先生,逢场作戏,是做戏的,当不得真!” “与你说不清楚,银子没有,有本事让他自己来!” 咚,咚,咚。 未免他们再说下去伤了和气,路归月敲门打断了他们。 开门的是王婶,时隔六年,王婶已经有点不敢认她。 “王婶。”熟悉的嗓音唤道。 “哎哟,是归月啊!这这这。”王婶激动的将手在围裙上来回搓,“都是大姑娘了,婶儿都有点不敢认喽。” 见路归月还好好的,王婶很兴奋:“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做饭,你们晚上过来吃啊!” “好,王婶慢点。” 刘爷爷听见声音走出来,见一个妙龄少女俏生生站在院外。 “爷爷。”声音悦耳又熟悉,是故人。 刘爷爷红着眼眶连连点头,苍老的眼蒙上一层水雾,越发看不清她,只捉着她的手, 刘爷爷的手枯瘦,却哽咽地说路归月:“瘦了……” “噗,爷爷。”路归月伸手去拭他的泪,一缕灵气在他眼周转一圈,刘老头觉得眼睛一阵清凉。“我这是长高啦。” 气氛一时轻松不少。 他赶忙招呼她们进去,转身自己擦了湿润的眼角。 住下来后路归月灵气灌耳,很快就知道进门前的始末。 自路归月离开,刘爷爷如往常一样种菜养花,只是不用那么辛苦。 这段时间,村中回来个秀才想在村里盖村学,给附近孩子启蒙。 村里人勒紧了裤腰带给他出银子,刘爷爷也跟着出了点。 有一次刘爷爷去抓药,付银子时被那谭秀才见到,后来他再要银子就有人多方暗示,说刘爷爷很富有。 只有刘爷爷觉得他不对劲,没再出银子。 本来大家是不信,但也没说刘爷爷什么。可时间一长次数一多,大家手头更加紧,只有刘爷爷不是。 一个个都开始明里暗里劝他拿钱。 “杀了他。”他们在院里浇花,东千风轻飘飘的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