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王子坤在女鬼旁边坐下,然后一人点了根烟:“哎呦,下次再也不逞能从后山往上爬了,尤其黑松林那边,一到晚上压根看不清路啊。 哥几个,你们是一起的不?在这儿坐多久了?我这手机虽说没电了,但gps还能用,要不等一会儿天亮了咱们搭个伴儿一起走啊?” 一听这话,那位大哥就明白咋回事儿了。 我用余光看见他在偷摸抬头瞄我,表情很纠结,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可能是害怕我身边这女鬼,犹豫半天他最后也没能说出那句话。 看他这样我就叹了口气:“哎,要说泰山跟我也真是犯冲,前几年就搁这儿迷路过一回,连棉服都丢了,身上就一个小薄羊毛衫。 幸好,当时在山上遇见个好心大哥,他给我拿的牛奶和饼干,还要把包里的鸡腿儿给我吃,可惜啊,我俩没留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现在咋样了。” 这大哥刚变成鬼才几年,明显还没彻底失去理智,我这嘟嘟囔囔的一顿感慨都快给他念叨哭了。 王子坤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能絮叨啊?没看人家都不搭理你么?” “哎,这不是没人说话吗,我寻思活跃活跃气氛。”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深吸了一口烟:“坤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鸡毛故事啊讲故事,不想听。” 王子坤一副不耐烦的样儿:“我就纳闷你往这儿一蹲到底要干鸡毛,领我过来拉屎啊?” “这磕唠的,我又不是征求你意见,你想不想听我该讲也得讲啊。” 随手把剩下的半根烟弹到火堆里,看着瞬间熄灭的烟头,我就跟自言自语似的,慢悠悠的给王子坤讲:“曾经也是在泰山上,我遇见过一件怪事儿,就跟现在似的,当时一群人围在一起烤火,我就跟着凑了个热闹。 但那个火堆贼他妈神奇,人家烤火都是越烤越热,可我那天遇见的火堆却越烤越冷,最后冻的我手都麻木、没直觉了。 感觉不太对劲儿,我就借着撒尿的理由跑了出来,后来去问青青,青青告诉我说其实我遇见的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群冻死鬼。 她说那些冻死鬼特别缺德,因为自已是冻死的,心里有怨气,不甘心去投胎,就想拉更多人垫背,往往在寒冷的冬天,他们就会在野外升起一团火假装取暖,引诱路过的人加入他们。 那些被引诱的人不知道,其实火堆压根就不存在,他们贪图温暖,不愿意离开火堆,结果就是身上的热量慢慢流失,最终也落得个冻死的下场。” 就在我说这些话的过程中,周围那些冻死鬼的目光已经全部投向我了。 它们脸色铁青,十几只死鱼样的眼睛盯过来,那场面多少带点吓人。 毕竟没经历过这些,在看见它们的动作后,王子坤说话就开始有点哆嗦:“别逼逼了顾言,你抬起头瞅瞅,你说的冻死鬼就他吗在你面前呢。”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领我来这儿?” “废话,我刚才不是说过要领你长长见识、练练胆儿吗?” 说完这句话我之后我扶着膝盖起身,看着那大哥的脸:“哎,好久不见了大哥,你登山包里那个鸡腿还在不在?估计放了几年早就过保质期了吧。” 那大哥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弟,你当年跑都跑了,还回来干嘛啊?” 它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几个冻死鬼也纷纷起身,把我和王子坤围在中间。 “嗨,碰巧路过,这不是念着你的情特意跑回来一趟救你么?” 我冲大哥笑了笑,这时候领头那女鬼也开口了:“我记得你,那天算你运气好,没想到你还敢回来找死。” “看给你狂的那样,害几个人不知道自已姓啥了?” 我冲他甩了个‘草’的口型,然后问王子坤:“你对付这几个小鬼儿没啥问题吧?我去跟我大哥说几句话。”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