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窈被抓进去的时候就像是一只脏兮兮的瘦弱狸猫,与这驾尊贵的銮车格格不入,两匹暗红色的骏马都比她干净的多。 她挣扎着想逃离,可一只手就能按的她动弹不得。 她拼命想缩到一旁的角落,可那只手就非得抓着她的腰让她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他的身边。 “陛下,您放过民女吧,民女身上都是污水,很脏的。” “陛下,民女还要去医馆,求求您,让民女下去吧。” “陛下,这不是去民女家里的路,民女只想回家,只想回自己的家。” “陛下……” 无论余窈如何挣扎使劲,又是如何低声下气的请求,最后直到小声地呜咽起来,萧焱都没有理会她。 他身上的衣袍也变脏了,怀里扣着的人更脏,放在平日,他万万是无法忍受的。 可现在,他双眸漆黑,长眉如刀,略带狂热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皇宫,只想着一件事,他得让她深刻地记得,她除了他别无选择。 建章宫就是为她准备好的牢笼,无论她愿不愿意,余生就只能待在那里了。 “真可怜啊,选都没得选。”他在心中不停地呢喃,眼睛却越来越亮,扣着少女的手臂也越缩越紧。 他怎么会给她机会选择离开他呢?从前他年幼的时候不懂,现在不同了,他懂得如何将人困住,也有这个能力了。 透过整齐的珠帘,巍峨高大的皇城一点点显露在余窈的面前,她再也维持不住一开始的平静,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要离开銮车。 余窈的心中生出一股可怕的感觉,这座皇城太大太深也太高了,她一旦进去也就再也出不来了。曾经她见到青州城的褚家占据了两条街道就觉得不可思议了,可眼前的庞然大物是十个褚家加在一起都比不上的。 余窈奋力的逃离显然一点用处都没有,她无论再怎么慌乱,銮车还是稳稳当当地进了宫门,驶入了宫道,再往最中央的那座宫殿而去。 当她被抱着下了銮车,迎面便是恭顺跪了一地的宫人时,少女险些崩溃了,她想要的未来不是这样的。 她不要成为这些人当中的一个,日夜地守在宫中,看到身份尊贵的人就要顺从地跪下,等待着偶尔会有一次的垂怜。 余窈哭的上下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地一直请求她爱慕着的郎君放过她,这里不是她的家。 萧焱迈着大步往内殿而去,比起从前那里早就变了一副样子,厚实的帷幔换成了余窈喜欢的浅色,就连他觉得难闻的花草都放进来了几盆。 他不顾她脏污的衣裙将她放在龙榻上的床褥,紧盯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