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和小可怜分开的第七天,同时也是萧焱愉快地在朝堂宣布升自己表兄褚三郎官职的次日,他无法忍耐下去了。虽然每天晚上守在余家的人都会将小可怜做了什么去了哪里都禀报上来,但一连七日见不到人,他体内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嚣着她的名字。 要看到她的小脸,要嗅到她的气息,要尝到她甜滋滋的味道,要听到她唤自己郎君。 就是今日了。萧焱迫不及待,决定下了朝后就用医治头疾的借口将人弄进宫。当然,在此之前,他要先宣太医院的太医去觐见。 一做下这个决定,他就一刻都等不及了,只想立刻结束今日的大朝会。 朝堂之上,几个御史还在愤慨指责褚三郎以下犯上,冤杀朝臣,气的周尚书害病在家,恨不得将褚三郎立即推出去也做了死人才好。 “说完了吗?”萧焱的眼中冒出了凶戾的冷光,恶狠狠盯住了所有还在聒噪吵闹的臣子,“一群人活像鸭子叫,吵的朕头疼。再唧唧歪歪,朕挨个拔了你们的舌头!” 他阴冷的脸色当即骇住了那几个御史,这些人哆哆嗦嗦地噤了声不再言语。因为他们知道陛下不是在吓他们,而是真的可能会拔他们的舌头,不久前就有活生生的例子。 为佞王说话求情的同僚除了一个封元危活着去了苏州,其他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惨,有两个甚至当场撞击而死。而当时,陛下的脸色和语气就和今日差不多,也是犯了头疾。 “好,都没话可说了,那就散会吧。”殿中鸦雀无声,萧焱挑了挑眉,底下的一个人未看,第一个走出了太和殿。 常平跟在他的身后,落后三步之远的距离。 萧焱往建章宫的方向走去,绛色宽袖猎猎作响,脚上黑色的方履硬生生地踩出一阵风来。 然而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漆黑的眼珠盯住了一身青色皂袍的内侍,是一种叫人后背生寒的目光。 常平感觉到了,当即躬身垂首,而后他一言不发,似是在等待天子的吩咐。 “公仪平,她今日进到宫中,势必会发现朕就是她口中心中的郎君,她会怎么做?”萧焱冷声问他,目光仍旧刺骨。 “陛下并未想过欺瞒余娘子,只是未曾明说而已。余娘子生性柔和,只要陛下坦言担心余娘子被吓到,想必余娘子会理解陛下,接受陛下的身份。”常平低声回答,他说的没错,其实萧焱已经算是将答案摆在了余窈的面前,可惜她一直没察觉。 “当然,朕对她那么好,她会立刻接受朕的身份,这些话还用你来说?” 萧焱轻慢地嘲讽内侍说的尽是些废话,而就在这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