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眯着黑眸盯着她不放,“如果不是最好的,我就罚你。” 给他的必须要比送给林家人的好,不止如此,还要独一无二。 否则的话……从余窈的角度,他的眸中冒出了凶光,微微骇人。 还要最好的啊。 余窈在心里暗暗比对了每种东西的价值,稍稍发虚,细算起来,外祖父的紫韵茶壶是最名贵的。 “郎君你应该会喜欢的吧。”她小心翼翼地换了个措辞,让男人先坐下来等一等她。 “快一些。”萧焱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歪在了她房中的贵妃榻上。 上面铺着软软的锦席,还有少女身上淡淡的药香,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随意地扫一遍她房中的布局,发现她偏爱浅色的物什,窗纱是淡青色的,床帐也是,颜色太淡了遮不住什么,门窗还都开着,房中很亮堂。 明亮清浅,与他的建章宫截然不同。 但萧焱又不觉得厌烦,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随着屋中的光影而移动,直到少女兴冲冲地抱着不知什么东西从门外走来。 鲜活明媚的一张小脸就这般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抬头,瞳孔中静静地映着她的身影。 “郎君,你快看,这可是我耗费了一天一夜才做出来的。”余窈没有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注视,她献宝式地将一方乌木盒子递过去。 她用轻快的语气掩饰了她的心虚,真论起来,里头的东西还不如这乌木盒子值钱。 萧焱略略挑眉,长指轻轻一用力,乌木盒子被打开,一串大小如一的珠子安静地躺在里面。 串珠是红色的,鲜艳好似朱砂。 “这是什么?”他看出这珠子不是玉石也不是木头做的,伸手拿了过去。 “香珠,是香珠。”余窈自觉地和他解释,香珠是她把香料研磨成粉末过后糅合而成,用绳子串好后可以戴在手腕上。 “红色和郎君很配,而且,它,它的香味和我身上的很像。” 余窈屏着呼吸将这句话说完,脚趾忍不住羞涩地蜷缩在一起。 她记得在苏州城的时候,郎君要她制出和她身上的香囊一般气味的香料,可她没有做到,然后这两日她突然就想明白了,郎君真正嗅到的不是香囊的气味,而是她身上…… 所以她就制了这串香珠,努力调制了很久,直到她自己闻又让绿枝闻过,香珠散发出来的气味和她身上平时的香气所差无几。 萧焱不说话了。他撩着珠子放在鼻下嗅闻了很久,然后一颗一颗地摸过,戴在了另一只空空的手腕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