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属下与寻月将随主子与世子一同离京,往后小公子只有您了。” 星魂的主子永远是许离忧,而景陌在他心里亦永远是那个小公子。 白锦书惋惜叹气,“离忧与阿熠是想趁着陌儿忙得无暇顾及他们时悄然离去……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寻月笑应道,“公子无需伤怀,主子说了,待您与郡主再有喜讯传出时,她与姑爷必亲自前来恭贺。” 再有喜讯……后知后觉的凉月闹了个大红脸。 而后寻月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走到一旁转达许离忧想要与她说的话。 星魂与寻月离开后,凉月与白锦书回了新房,屋内一切喜庆之色撤去,两人躺了许久却依旧未能入睡。 凉月翻来覆去,白锦书侧过身,拢她入怀,不禁笑问,“睡不着?” “嗯,正逢国丧,联姻之事暂搁,杨凌云与兰雅的亲事少说也得等三个月后再议,如此折腾下来,定下日子也该在半年后。”凉月又怅然道,“听闻赵清影竟狠心喝了堕胎药,她的孩子没了……师兄带着她离开了,而爹也带着大娘和弟弟回了漓县。” 白锦书失笑,亲昵蹭蹭她的发顶,“我还当是方才寻月与你说了什么大事呢,敢情你是在为旁人的终身大事烦忧。” 他并不想提起宋子煜,亦知她已放下对舒展的怨恨,自此不再相见或是最好的。 凉月真正烦忧之事正是方才寻月与她说的那些。 也并非是寻月说的,而是寻月转达许离忧的话。 白锦书并不知她心中真实所想,只当她是因兰雅公主的亲事因国丧而搁置所烦忧,随即安抚道,“杨凌云尚未全心全意接受兰雅公主,心中依然抵触联姻一事,半年于他们二人来说正好。” 然而,并未得到凉月的回应,他以为她睡着了,低首望去,不想怀中之人亦仰着小脸望着他。 眼中竟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这是怎么了?”他心下一紧,伸手捧住她的脸,着急地问她。 凉月吸了吸鼻子,嗡声嗡气地道,“纪如卿即将二度当爹,景熠也将要出为人父,你与他二人年纪相当,可心急了?” 白锦书顿时哭笑不得,“傻丫头,这有何可心急的……我们这才成亲,且你年纪尚小,孩子的事不着急。” “真的?”凉月将信将疑。 见爱妻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丞相大人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轻声安抚,“真的,我不急,国丧期间少说得守三个月,待国丧过后,夫人若想要孩子,为夫必定全力以赴,如何?” “想的美你。”凉月气笑了,轻捶了他一下,脑袋直往他怀里钻,紧紧抱住他的腰,却在他瞧不见时兀自深思。 她哪里是心急要孩子,是许离忧说他自小身子孱弱,如今虽渐好转,但子嗣上必定是艰难的。 不想他为此难受,她便套他的话,不曾想他只为她着想。 如此也好,便让他当她不想要孩子,往后她用心照顾他,仔细为他调养,再多多努力,孩子总会有的。 各怀心事的两人许久才一同睡去。 …… 成亲后的日子平静而幸福, 于丞相大人而言,唯一难熬的便是出自夫人之手的那每日必喝一碗的调养药膳。 喝了三个月,终于消停了,而之后夫人便不再去衙门了,安心在家做起了贤妻…… 这日,丞相大人被召入宫议事,待回府时已是夜幕时分,沐浴后回到寝屋,乍一眼瞧见床上自家夫人那令他血脉喷张的妖娆模样,顿时呆了呆。 一瞬的呆愣后,丞相大人迅速关好房门便扑了过去。 先前本是新婚燕尔时却正值国丧,情动时免不了要亲热一番,但最终皆是以他去冲澡而告终,好不容易捱满三个月,凉月的月事却来了。 如此,丞相大人又忍了五日。 不料今日竟有此待遇,爱妻只着一身轻薄抹胸,披了一件薄纱,一手杵着头,侧躺在床上朝他抛媚眼。 身体里积压已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