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迎娶,但今日又有了安喜郡主这一出,众人着实摸不着头脑了。 陛下虽未宣布丞相与安喜郡主之事,但瞧着也是默许的,那兰雅公主许给谁呢,金玉良缘指的又是何人? 对上陛下那别有深意的目光,杨凌云后背发凉,喏喏地与靖国侯道,“父亲,陛下总盯着儿子,儿子瘆得慌……” 靖国侯低声斥道,“莫要胡说,陛下兴许是……” “靖国侯,恭喜呀!” 来自陛下的一声道贺,吓得靖国侯父子一颤,杨凌云更是愕然,率先看向的却是一旁的凉月。 靖国侯忙起身,一把拽起已经傻了的杨凌云,上前行礼。 “陛下,老臣惶恐。” 杨凌云是被自己父亲扯着下跪的,膝盖的疼痛令他回神,愣愣抬眼望向主位上的陛下,忽而又欣喜,轻声问,“陛下要将小……安喜郡主给我……” “闭嘴!”靖国侯急忙制止住儿子,而后抬首向陛下请罪,“陛下恕罪,老臣教子无方。” 景陌抬手,含笑道,“靖国侯免礼罢,此事朕尊重侯府之意,令郎与兰雅公主可先叙叙旧,赐婚一事待他二人确定心意后,朕再下旨便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惊讶不已。 坐在白锦书左边的德安王皱起了眉,终究是失算了,东夷的联姻对象竟不是丞相,而是靖国侯府的小侯爷。 杨凌云呆若木鸡,方才的欣喜被满目的惊恐所取代,而这厢靖国侯抹了把冷汗,叩首谢恩。 “多谢陛下。” 离得远一些的侯夫人与杨素云更是面面相觑,却不敢耽搁,急忙起身随着靖国侯一同远远跪拜。 而一旁使臣位置上的东夷大王子与兰雅亦站起身以自己的礼仪鞠躬表示谢恩。 待靖国侯与杨凌云坐下,景陌面上的笑意更甚,扬声道,“今日安喜郡主擂台招亲丞相着实令人大开眼界,二人天造地设,朕心甚喜,即日为二人赐婚。” 白锦书正要起身谢恩,那方德安王率先起身发言,“丞相娶妻乃大事,陛下可得了太上皇应允为丞相赐婚?” 德安王话虽如此,语气却是架势十足,摆足了长辈的威风。 景陌笑意不减,早料到德安王不会安分,心下早有准备。 “王叔不愧是忧国忧民的贤王,但此事朕自然是与太上皇商议好了的,安喜郡主聪慧娴熟,曾救过丞相,后又救过朕,如此忠义的女子,便是这世间女子的表率,与丞相甚是般配。” 德安王面色难看,此时有內侍匆匆而来,附耳说着什么,德安王的脸色越发难瞧了。 白锦书与景陌对视一眼,皆勾唇笑了。 太上皇是德安王今日最后的机会,可他忘了,太上皇也有忌惮之事。 丞相便是太上皇的不得已妥协。 昨天夜里,白锦书去见了太上皇,已言明,若是太上皇再在婚事上横加阻拦,他便辞官走人,再不管这朝堂纷争。 皇室子嗣本就单薄,自景熠甩手走人后,太上皇是怕了,景陌生长在外行事难免带了几分野性,而白锦书正好是那个能管住景陌的人,白锦书若真撒手不管,景陌与德安王怕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 凉薄如太上皇,临老了回想曾经,亦有追悔莫及之事,同室操戈,便是他最怕见到的。 凉月与白锦书的婚事就此敲定。 出宫时兰雅公主便缠上了凉月,非要去郡主府‘小住几日’不可,凉月只得答应。 出乎意料,在凉月投去歉意的眼神时,丞相大人还笑了。 因着兰雅与凉月同乘一辆马车,白锦书便只好去蹭汝安王的顺风车,相较德安王而言,汝安王才是慈祥的长辈。 汝安王妻妾不少,却无子,只有几个几个女儿,那时太上皇做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