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在风雪中仍旧屹立。 庄越看到,那树木中有一条很浅的小径。 庄越跟沈倾对了一眼,他说:“去看看。” 沈倾也没放开他,抱着挂在他身上跟树袋熊一样的庄越,直接飞掠过了花园,来到树林前。 庄越又惊又笑,等他落地站稳,才蹦了下来。 庄越走了几步,低头看那小径,明显能看到人的足迹,以及拖着脚步前行,踉跄的蹭痕。 “这人?受伤了?” 沈倾拦住了他,不让他走前边,庄越没有反对,把前边的位置让出来。 俩人沿着小径穿过这片树林,来到一小片山坡,这里有一块空地,密密麻麻的立着新坟。 “这么多!”庄越大吃一惊。 一眼望去,这片坟墓的数量,足有两三百! 庄越敢确定,这绝不是北翟宗原本的墓园,谁家敢把墓地修在自家宗主住的地方后边啊。 一次死掉三百多人,只怕是整个北翟宗都死光了。 北域地广人稀,钢盐城那样的小门小户,散修联盟才三十多个人。北翟宗别看全宗门加起来才三百多人,只有正羲宗的十分之一,却是正正经经的顶级仙门了。 新坟前都有墓碑,庄越上前一步,想扫去上边的积雪,看看立墓碑的人是谁。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库房下边还有地窖,多少还有些值钱玩意,诸位想要可以自取,就别打搅亡者清净了吧。” 庄越吓了一跳,沈倾更是直接把手按在剑柄上。 “谁在那里?”他道。 “没有谁,不过是一个失意人。”那人坐在一棵胸径足有三尺宽的大树后边,要不是他说话,压根就看不见他。 沈倾手握在剑柄上,没有放松警惕。这个人别说庄越没察觉,刚才就连他都没感知到这块竟然还有人在。 “前辈,你是谁?”庄越好奇的问。 大概是见这俩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想打发掉这俩人的神秘人不愿意再跟他们交流,没说话。 站了一会儿,见那人并没有动手的打算,庄越跟沈倾走了过去。 近到跟前,庄越才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就见那个坐在树下的人,正举着一个水囊向着自己的嘴巴里边倒酒。 他的动作极其豪迈,丝毫不顾酒液洒在了胸襟上,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一口不知道喝掉了多少,他放下水囊,另外一只手抹抹沾在嘴巴周围和下巴胡子上的酒渍,将俩人无视。 那是一个有些上了岁数的老者,他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几天没有梳洗。胡子因为沾着酒,被寒风一吹,冻成冰,硬邦邦的支棱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