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建筑占地颇广的大宅。白色的围墙上,覆盖着黛色的瓦,敞着的宅门能看到院子里的石径。 此时,正在洒扫的粗使女仆看到并行着出现的俩人,立刻恭敬的行礼问候:“主人回来了,我这就去向秦管家禀告。” 说完,她后退几步,才转身快步离开。 虽然事发突然,可这粗使并不显得慌张,行事进退有度,可见这里的管家把人调|教的很好。 沈倾介绍道:“我这院子,管事的是秦岭,在我这里,你不用客气,有事直接吩咐他就是。” 庄越看完院子,又去看海棠林,这片海棠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的,明明已经深秋,还再开花。 白中带粉,一簇簇,一片片,随着秋风摇曳生姿,纷纷如雨的落下花瓣,像是在林间扑了一层地毯。 “你这里,有名字吗?”庄越饶有兴致的问道。 “什么?”沈倾第一时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说,为何你这门头上没有名字,门旁也没有挂着门牌。要是有人找你家,怎么称呼你的住处?” 沈倾有些困惑,不大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思虑,“因我门中弟子住处众多,又各有不同,就多以附近绿植或者是山石、草木称呼,并没有特意取名。像我这里有片海棠林,就被成为棠园。” 有点简单直白,这么美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富有诗意的地名,正羲宗的人也太暴殄天物了。像明光宫各处房屋都有专属的名字,个别还起的很浪漫,比如上善若水。 不过,好像正羲宗的人都不太感性的样子,白奉皆宁愿被关在牢里,也不愿意对老情人动手,固然让人感动。 他但凡有点感性细胞,就不至于用这么僵硬的办法,跟朱碧潮生生耗了三十年,师门派出沈倾去搭救,才脱了身。 俩人说着话,秦岭从门里迎了出来,欣喜又不失礼貌的向主人问候。 “管家,这位是我的朋友庄越,暂时在正羲做客。你亲自去,收拾出最好的一间客房,准备最上等的用品。再找一个最伶俐的人,这段时间在他跟前听用。” 沈倾一反常态,不像他平日里言简意赅,这道命令内容详尽,仔细周到得让秦岭感到诧异。 不过,秦岭心中虽然吃惊,面上却维持着冷静,只躬身一礼,“遵命。” 秦岭去亲自安排客房的事宜,就由几个屋内的下人,侍奉茶水。 庄越看着因为主人的命令,而来来去去忙活的仆人们,“你这里挺大,一共有多少人?” “不算我与秦岭,有十个下人。负责屋内有两男两女,厨房两人,洒扫两人,还有两个男仆,管理外边那片海棠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