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承衍洲不自觉地从粗暴到温柔,从冷漠的“程序化操作”,到逐渐投入其中。 他突然感觉自己尝到了所谓美妙的滋味。 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加深了与言听那个缠绵且深入的吻。 以往,他最讨厌别人触碰他。 可现在,他与一个下贱的、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交颈缠绵。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觉有点陌生。 承衍洲告诉自己:与一个仇人这样亲密,是危险的。 所以,云消雨歇之后,他直接把言听掀下了床。 “你可以滚了。” 言听吃痛。 不只是摔在地上的痛,还有身下的酸痛。 她强撑着站起来,然后穿上了那件皱巴巴的裙子,一瘸一拐地低头离开了他的卧室,甚至都没来得及清洗。 言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 离开这里。 第五章 助纣为虐 那天言听不记得是怎么走回自己那间地下室的。 她一回来就进了简陋的浴室,疯狂地搓洗全身,直到身体泛红。 言听感觉很空虚,身体里有某种东西离开自己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好。 她站在花洒下肆意地哭了一场,仿佛宣泄、也仿佛道别。 可道别的又是什么呢? 出了浴室之后,她罩上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下身穿了一件灰色棉质短裤,坐在床边呆呆地出神。 以前,她最脆弱最备受折磨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实在挺不过去了,也曾想过自杀。 但当她拿出那把瑞士军刀划向自己手腕第一刀的时候,言听想起了妈妈,想起了过往妈妈和她温馨生活的片段。 她现在除了妈妈这个牵挂,一无所有。 但好在,她还有妈妈。 某种意义上来说,「妈妈」就是「希望」的代名词。 自那之后,无论吃了怎样的苦,受到了怎样的磨难和折辱,她都生出一股强大的信念:活下去,救妈妈。 “世界以痛吻我,我就把干翻世界”。这成了她的生存格言。 言听内心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 自己曾经还被老虎咬过呢,不都挺过来了?那道疤还嵌在肩后,她经常可以触摸到。 而且,和承衍洲更加“亲密”,或许也是一个机会呢? 对寻找母亲的下落没准会有帮助。 但言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和承衍洲发生关系而有丝毫改变。 照旧是无休止地训练、学习,日子日复一日地枯燥无味且艰苦。 言听直觉,承家这对祖孙不会一直养着他们这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