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声大笑,状若癫狂。等第二天郡主遇刺的消息正式传到别院时,她反倒愣怔当场,一直在自言自语,似乎在说‘不可能,怎么是她’之类。” 容思勰皱起眉,将当日的事情反复推敲,又还原了当时的情形,她那时正在追容颢真,似乎与箭矢偷袭的方向刚好在一条线上…… 容思勰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想,她的脸色越来越沉。夏波也不提醒,默默陪着容思勰发呆。 最后,容思勰突然问道:“八郎呢?他现在还好吗?” “郡主,八郎君刚刚也在屋内,您还和八郎说话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容思勰苦笑,最后摆了摆手,“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罢!” 夏波依言退下。 等屋子里只剩下容思勰一人时,她的眼中突然流露出悲痛。 她是不是差一点,就要失去容颢真了? . 从容思勰的院子出来后,容颢南突然叫住了宸王。 “父亲,我有话要说。” 宸王见怪不怪地点点头,示意容颢南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书房。 在书房外轮值的侍卫忍不住在心里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为什么郎君们都喜欢挑同一天来和王爷谈心? 容颢南跟着宸王走入书房后,一开口就是惊人之语。 “父亲,我想加入启吾卫。” 向来从容的宸王也被惊到了,他愣怔片刻,立刻不容置喙地回绝道:“不许。” 容颢真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他毫不意外地继续说:“父亲,你再次拒绝之前,不妨先听儿子说完。大兄愿意为家族妥协婚姻,八郎也甘愿去军中吃苦,我身为兄长,岂能毫无表示?大兄从政,从鸿胪寺、六部慢慢升迁,至少需要十年,八郎现在年仅十岁,等他在军队中闯出一番名堂来,最少也得十年后。可这十年,我们王府不能没有人撑着,我愿意填补这个空挡。再没有地方,比启吾卫升迁和掌权更快了!” “什么没有人撑着,还有我呢。”宸王拒绝之意毫无更改,“你不知启吾卫的艰险,此事不必再谈。” 听到宸王还在拒绝,容颢南有些急了:“父亲,你明明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况且,我真心觉得,与其去朝堂里和那群老头子勾心斗角,不如投入启吾卫,干些痛痛快快的事情。” 宸王感到头疼:“你把启吾卫想的太简单了,这其中的利益牵扯绝不比朝堂简单。而且伴君如伴虎,这个位置,只是看起来风光,不说背后的暗算,单是难测的圣意,就已经是步步危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从小看着您处理公务长大,自然知道启吾卫内部的艰辛。儿子已经深思许久,并不是在玩笑。” “正是因为我知道启吾卫的危险,才不愿意你淌入这摊浑水。我从不在你们兄弟几人面前说启吾卫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你们沾染这些。” “父亲”,容颢南抬起头,眼睛直视着宸王,明确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我意已决,还请父亲成全。” 宸王看着目露坚定的容颢南,突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那时他没有其他出路,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没想到命运转了一个大圈,最后还是回到原处。 “回去罢。” 容颢南急切地上前一步,喊道:“父亲!” 宸王揉了揉眉心,疲惫地挥手:“先回去,之后我自会通知你。” 容颢南这才放下心来,施礼退下。 “谢父亲。” . 容思勰醒来的消息很快传播出去,探病的拜帖向雪片一样飞来。黎阳将大部分帖子都压下,让容思勰安心养病。 宫中的礼物也送到宸王府,皇帝身边的内侍亲自随同,来为容思勰压惊。在容思勰收礼受到手软的时候,淮南侯的残余势力也受到宸王猛烈的报复,原本无罪或轻罪的男丁,全部加重刑罚,流放到蛮荒之地,女眷也被充入掖庭。 第五天的时候,袁大袁二被启吾卫堵住,在城西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后来,袁大被人一剑穿心,当场毙命。 下手的人,正是容颢南。 容颢南以这样高调的方式,将自己的身份公告天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