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穿内衣,更方便抹药,可细腻皮肤与隐约轮廓,却让阎天邢瞳孔一缩,有点迟疑。 “还抹不抹了?” 等得快睡觉的墨上筠,不耐烦地朝阎天邢问。 一偏头,注意到阎天邢诡异的神色,墨上筠顿时意识到什么,欲翻身坐起,结果被阎天邢冰凉的手指摁住肩膀。 “靠!” 墨上筠肩膀一疼,骂出一声脏话。 “忍一忍。” 叮嘱一声,阎天邢也不再迟疑,低头给她抹药。 药水跟结冰似的凉,触及到肩膀肌肤的瞬间,墨上筠微微一抖,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接下来,墨上筠都一动不动的。 阎天邢以为她睡着了。 将药抹好,阎天邢想把睡袍给她穿上,结果刚掀开一点,就注意到几道很浅的伤疤。 都是刀伤,集中在背部,应该有些年头了。 墨上筠动了,抬手揪住衣领,把右肩的睡袍穿上,顺势坐了起来。 “哪来的伤?”阎天邢盯着她。 墨上筠看他,神色淡然,“你以为,我的身手,与生俱来的?” 阎天邢眸光微动。 身手当然是练出来的,可,寻常人可不会自幼练武。 墨上筠背上的伤,痕迹很淡,少说也有十来年了。 未等他说话,墨上筠就把被子掀起,自己翻了个身,在床上躺了下来。 “早上别叫我。” 墨上筠眼睛没睁开,懒懒地提醒了一句,然后就侧过身睡下了。 近24小时没睡,中间晨练了几个小时、做晚会的准备工作、做晚会主持人、参与了一场以一敌多的行动,不累才怪。 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谁来阻止,她估计能捅谁一刀。 阎天邢倒也没打扰她。 把窗帘拉上,便出了卧室。 上午,九点。 墨上筠倏地睁开眼。 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房间里没有任何声响,但身体的习惯显然不允许她继续睡下去。 睁眼的瞬间,就彻底清醒了。 墨上筠坐起身,右肩还是疼得厉害,她稍稍活动了下,感觉疼痛有所减缓,然后才踩着拖鞋下床。 一出卧室,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的阎天邢。 他正在削苹果,拿着把水果刀,动作很快,削到一半,皮没断,均匀且薄。 墨上筠停下来,懒洋洋地看着他削。 卧室拉了窗帘,昏暗的很,这里不同,雪下了整夜,天色灰蒙蒙的,光线从窗外透射下来,阎天邢身上像笼了层暗光,他低头,神色专注,在墨上筠看来,有点赏心悦目的味道。 阎天邢早已察觉到她的存在。 直至将苹果削完,才抬起头,“早。” “有吃的吗?”墨上筠走过去。 阎天邢回答,“没有。” 墨上筠耸肩,拿过他放沙发上、早已洗净的军装常服,转身去洗漱、换衣服。 五分钟后,墨上筠精神满满地走了出来。 “不管吃,管送吗?”墨上筠正了正军帽,朝阎天邢问。 “都管。” 阎天邢答了一声,将切成块的苹果放到水果盘里,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