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刺耳的话,江时谧心脏狠狠一痛,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量。 她定定看向季屿川,眼神只是满满的疲惫,心累到不愿与人争执。 她抿了抿嘴唇,眼睛闭上又睁开,而后坦然承认:“是,我是怀了清砚的孩子,我不希望落到文汐那种可笑的境地,所以我们赶快领离婚证吧!” 季屿川震惊的后退了几步,咬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江时谧冷笑,“这句话你该回去问你孩子的妈,问问她,给我下了几次药,又给我找过几个男人。” 明明是实话,可落在季屿川的耳中,就是挑拨和逃避问题。 最后,他嗤笑一声,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的说:“好,既然你想要,我便如你所愿!” 半小时后,两人均取到了需要的证件,沉默的坐上了车,前往民政局。 季屿川沉默开着车,目不斜视,可余光却从后视镜中观察着江时谧,期待着看到她脸上至少有一瞬间的不舍。 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江时谧坐在副驾驶座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心中是无限的空洞。 车停下,江时谧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民政局三个大字,心脏瞬间紧了紧。 她自我平复了下,打开安全带,“提着包准备下车。” 季屿川突然倾身过来,双手捏住江时谧的肩膀,“时谧,你确定要和我领离婚证?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了关系。” 江时谧点头,“确定。” 季屿川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舒服。 就在她想要挣脱的时候,季屿川又突然松开了手,“走吧。” 然后快速解开安全带,拿上证件打开车门下车。 江时谧默了下,也打开车门走下去。 离婚的流程和结婚差不多,最后得到的本本也是一人一个,只是名字不同,颜色不同,照片上也成了单人证件照。 江时谧将新出炉的离婚证放进包里,礼貌的对着季屿川说道:“季先生,我就先离开了,再见。”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转身离开。 季屿川缓缓收起离婚证,看着渐行渐远的江时谧,心中猛的一痛。 曾经以为永远不会离开的人,就这么远去,以后再和他无关。 江时谧越走越快,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到车子启动,她盈满眼眶的泪才骤然落下。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哭了,连忙将泪水擦掉,可不管怎么擦,脸上依旧是一片水痕。 她是不解的,因为她没感觉到难过,只觉得心脏一片空洞。 出租车开了好一会儿,见江时谧不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