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无法通过法律,在社会上杀死对方,那么就意味着他们中的一两个被抓紧监狱也是于事无补——因为他的盟友们总会想办法把他再捞出来。 可若是知道对方持有不死之身,那么与他们作对的人反而会束手束脚。 若是警察接到任务要去逮捕某个贩毒的贵族,而他不知道哪个同事是毒贩卧底、警察局长或是当地市长,甚至法官和律师都有可能被毒贩买通或者威胁。这种情况下,执法人员敢执法吗? 同时,他们不能随意开枪,原因同上——一旦有了借口,他们就会被毒贩送进监狱。 但对方不同,因为他们有钱。他们只需要让保镖开枪,至多也不过是让保镖进监狱、也死不了,甚至花点钱就能捞出来。 若是某个人实在证据确凿、罪行累累而进了监狱,在反正死不了的情况下,他自然会主动的、多多的背上他同僚们的锅,以此换取他的家人受到盟友们的保护。 就算是某个市长打算打击犯罪,他又如何能确定自己手下的人全部都是值得信赖的、没有被威胁或者收买?任何一次行动只要泄露秘密,结果都是致命的。就算他能够确定自己的人都值得信赖……他又如何保证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 一旦毒品犯罪形成规模,那么就意味着执法力量的瘫痪、意味着成文法的作废。而法务部一直以来推进的“习惯法”审理,则正好可以避开这次冲击,反而可以让他们的地位增长。 假如舆论、法律或是道德之类的东西的最高解释权被个人意志而非是成熟而客观的系统体系所占据,那么这便与一种新型的宗教无异——而且更为野蛮、更为狂妄。 法务派可以完全把持法律界和舆论界,而海外派所真正管理的领域也根本不是什么“进出口”和“海军力量”……而是毒品和犯罪。 “这两者若是结合在一起,那就是完全统治一个国家的无冕之王。” 亚瑟低声说道:“我们伟大的所罗门王,智慧与慈悲在地上的化身。他是万物的基础,灵智的基石.” “——他们只能成为新的犯罪者。他们就是新的血……黑色的、肮脏的新血。” 第177章 仅为正义与公理而战 像是被亚瑟描述出的未来图景所震慑一般,格里菲斯的庄园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动物的声音低鸣着响起。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多伊尔皱着眉头缓缓说着:“我其实以前也怀疑过,只是没往那边想……” “你也怀疑过?” 亚瑟讶异的问道。 “嗯。我怀疑他们,可能在做走私生意。因为他们过于富有了。” 多伊尔撇了撇嘴角:“现在都不太流行用蒸汽船了,我们公司的蒸汽船也打了七折、清仓处理,准备把生产线换成老师发明的铁船。但他当时可是直接趁着折扣,把我那一批蒸汽船全买走了……那可是二十多艘蒸汽船啊。” 就算是有折扣,但他这也未免太阔绰了。 “的确。按你这么说,他们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贩毒了。和法务派或许也不是最近这一年半载的才联系上。” 亚瑟点了点头,断言道:“我们伟大的所罗门王,智慧与慈悲在地上的化身。他是万物的基础,灵智的基石.” “因为只有海外派的帮助,他们才有可能废除死刑、不再设立成文法;而只有法务派能成功的废除死刑,海外派的毒品生意才能红红火火的做起来。因为他们从最开始就是最坚实的盟友。” 换言之,如果把海外派和法务派视作一伙人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糖盐派根本就不是法兰克的第一政党。 这仅仅只是敌人的一种策略。 他们刻意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两半,在明面上两伙人互相抵抗、干扰,以此让最大的敌人——奥古斯丁家族所属的糖盐派贵族们、以及其他的零零散散的小势力小圈子忽略他们的力量,将当前的形势视为一种三足鼎立之势。 这样的话,为了维持政治均衡、维持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所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