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问价钱,吓得他们两口子落荒而逃。 没想到,这位食品厂的新老板竟然这么大方。 因为邱志的原因,顾琴对夏初糖还是有芥蒂。 但是此刻,她心里的结打开了。 看来,诚如丈夫说的那样,这位新厂长跟以前的邱志完全不一样。 虽然只有四个菜,但是几个人边聊天边吃,还是很开心。 赵昌平一高兴多喝了两杯,没一会儿就醉酒睡着了。 一看这情况,夏初糖主动提出结束聚餐。 顾琴特别不好意思,送几人从巷道出来。 “夏厂长,等我身体好一些,一定好好做桌菜请你和小夏,小张来做客。” “嫂子,别客气。” 夏初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女人手里:“这是给孩子恭喜满月的,你收下。” “夏厂长,这不能要。你都买了那么贵的东西了!”顾琴连忙推辞。 “收着吧。孩子用钱的地方多。” 夏初糖固执将红包放进女人的衣服兜里。 “谢谢——”顾琴心里一阵感动。 在食品厂工作这么多年,她是一肚子怨气。 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暖意。 顾琴回去时,赵昌平坐在床上逗着孩子。 “你不是醉了吗?怎么醒了?” “我那不是装的吗?” 赵昌平叹了一口气:“你瞧咱们这房子,我咋好意思让人家夏厂长坐着。” 因为只有一间屋子,吃饭的桌子,孩子的尿盆,还有做饭的炉子全挤在这里。 他们住习惯了也没什么,可要是稍微讲究点的人,哪里能受得了? 顾琴一听不高兴道:“那还不是怪你?要是你早点去别的厂子,也不至于住在这破地方。” 赵昌平的学历好,南方不少食品厂都愿意要他。 可他一门心思想建设西北,咬牙坚持留下。 本以为可以靠着一技之长,在西北小城有一番作为。 没想到,现实给了他一记耳光。 “以后会好的。” 赵昌平宽慰妻子,“等食品厂投入生产,我就给你们娘俩找新房子。” “你就画大饼吧!” 顾琴嗔怪了一句,拿出兜里的红包递过去:“喏,这是夏厂长给孩子的满月钱,你看看。” “满月钱?” 赵昌平迟疑看了看床上的包被和衣服,“不是都送东西了吗?” “肯定是夏厂长的心意。” 顾琴抱着孩子,感慨:“这个小姑娘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做事儿真是没得说。” “啊——”赵昌平突然惊叫一声。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