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皱眉不言,盯着看了半刻以后确定没有人才继续说:“怎么说呢?我本来死了,结果醒来发现回到以前的时候,我不清楚这是梦或者是什么。” “娘亲,我明日就要成亲了,嫁衣很美,可惜你看不到了。”宁钰低着头,手下意识的扣着裙摆絮絮叨叨。 “是是非非我理不清楚,本想逃走。但是又逃不脱,只能迎面而上,就像爹爹曾教我面对敌人的进攻,最好的防卫不是一味的躲闪,而是迎面而上,直击痛点。” “爹爹最近喝酒喝得厉害,你要是能劝劝他,就托个梦告诉他少喝酒。” 坐在草堆旁自言自语了许久,宁钰折下石碑前的一朵紫色野花:“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他们要着急,钰儿走了。” 宁钰将花朵收入袖间,翻身上马,勒紧缰绳:“驾。”骏马飞奔,一骑绝尘。小树林中走出一白衣男子,对着坟墓拜了三拜便离开了。 —— 天还灰蒙蒙的,宁钰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头上的凤冠缀满珍珠宝石,流光溢彩。宁钰双手支头,这东西定然有五斤。 身着繁复的嫁衣,里三层外三层,包的紧紧实实。宁钰叹气,这身嫁衣大概能当铠甲穿。宁钰看着镜中人的模样,面如白玉,红唇微点,本该是貌美倾城,奈何脸上一道疤痕,去了三分颜色,徒添几分戾气。 “小姐,抹点药膏遮掩吧。”宁钰本想摇头,奈何凤冠太重,只得回答道:“不用了,这样挺好。” 房外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宁钰站起身,只见爹爹站在身后眼眶红肿。宁钰本觉无谓,见着此景也忍不住眼泪盈眶。 “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谁说我哭了!”“嫁过去了凡事谨慎,爹爹总不能时时护着你,一有事情就告诉红菱,让她回来报信。”“好,我知道,爹爹你少喝点酒。” “时辰到,王爷在外边候着了。”宁钰回过头,此时才有离家出嫁的感觉。后悔已来不及,她任由喜婆盖上了红盖头。 宁钰握紧了红菱的手,一步一步走出房间。一路慢行到府门前,喜婆本想高喊新郎背新娘上花轿,可锦王爷腿有疾患。喜婆迟疑片刻,打算改口,只见锦王爷在侍卫搀扶下下了马,一步一顿艰难走来。 宁钰被背起,浓厚的脂粉味掩不住一点淡淡的草药味。宁钰惊讶,是卫垣,他的腿治好了? 一步一步艰难前行,看来并非好了,只是勉强而已。她低声道:“王爷不必勉强,宁钰不在意这些小事。”“本王在意。” 宁钰坐进轿子,确定轿子前行便掀起了自己的红盖头。轿子外面敲锣打鼓,百姓欢呼。宁钰双手扶着脑袋上的凤冠,很是无奈。看不出来,王爷竟如此有钱,这一身行头,少说也得十万。 第二次出嫁了,宁钰苦笑。这一次的行头比上一次好了不知多少,王爷诚意十足啊。坐在轿上半个时辰,宁钰借着缝隙偷看外面,才确定轿子绕了都城三圈。 “落轿。”宁钰连忙将红盖头扯下,谁料红盖头被凤冠上的装饰勾住了。轿布被掀起,卫垣见着宁钰手忙脚乱的模样忍不住微笑,伸手理顺了乱发,将红盖头放下。 宁钰不由得红了脸,暗自庆幸脸上抹着胭脂,掩盖了脸红。手被牵着握紧,感受到他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