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及过失杀者,各勿论。疏议曰:主殴部曲至死者,徒一年,不限罪之轻重。故杀者,加一等,谓非因殴打,本心故杀者,加一等,合徒一年半。其有愆犯而因决罚致死,及过失杀之者,并无罪。”童玉锦说着律法条件,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照此条件,主家殴打奴婢致死,只会被处以徒一年的轻刑,故意杀死,也不过是徒一年半,过失杀死,或者奴婢有错受责罚致死,则无罪。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奴婢制度,奴婢如同畜产,是主家的私人财产,跟牛马猪羊没什么区别。主人可以将奴婢牵到市场卖掉,也有权对奴婢进行刑罚,即使不小心打死了,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律法上还有徒一年的说法,可是对夏琰这样的权贵来说,谁会、谁敢让他徒一年,这条律法实际上就是后半句有用,那就是主家打死了奴婢,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唉……童玉锦再次长叹一声,至于唉声中的内容是为自己的丈夫不被人分享,还是封建特权,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可能会为一个花般的女人叹息,却决不会矫情,如果素琴真想爬夏琰的床,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决不会让任何人来染指。 说是这样说,一个曾和你朝夕相对过的生命突然消逝了,还是有点心闷不散的。 夏琰洗完过后,到卧室里,看到童玉锦坐在床边,胳膊肘垫在床边拄着脸发呆。 “怎么啦,还在想案件?” “啊……哦……”童玉锦被夏琰的说话声惊醒过来,拿下拄脸的手,站起来准备到洗漱房去洗漱,走到洗漱房门口,想想不甘心的回转过头问道,“她真想爬你的床?” 夏琰倏的抬头看向童玉锦,只见她漂亮的丹凤眼睁得好大,殷殷等着自己回答,夏琰点了点头,“嗯!” 童玉锦皱起眉头,“可她都不如我漂亮,也敢肖想貌美如花的世子爷?” 夏琰哼笑,“你不知世人多不自量吗?” “其实我不是看不起她是奴婢,也不是嘲笑她自不量力,我就是觉得她……”童玉锦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急得直挠头。 夏琰说道:“我知道,肖想我的人又不是她一个,她只是触到了我的麟角,找死罢了!” “你的麟角?……是什么?”童玉锦好奇的问道。 夏琰没有回,只是催她:“赶紧去洗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会会倪氏吗?” “哦,哦,对,对……”童玉锦见夏琰不想说,也不再问,赶紧洗澡去了。 转身的瞬间想道,算了,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吧,她相信夏琰决不是个郐子手,会乱杀无辜,可能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存在吧,对,一定是这样的。 等童玉锦进了洗漱房,夏琰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一个奴婢伤心,难道他们那里是这样的吗? 第二天一早,童玉锦身穿男装跟着夏琰去了京兆府,京兆府的沈大人早就等在衙门口了,“候爷早!” “沈大人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