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童玉绣悠长的回忆起往事,“就是那个喊救耿叔的年轻人!” “耿……什么……他……”童玉锦惊悚的站了起来,“不会吧?” 童玉绣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童玉锦叉着腰吹了几次自己的刘海,“我的姐呀,你……” “我知道这样不好!” “姐哎,这不是不好的问题,这……”童玉锦抱着头,“你知道五年前买你的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 “我的娘哎,我的姐呀,就是这个年轻人的管家!” “啊……”童玉绣眼睛都瞪圆了。 “可……”童玉锦真得无语了。 “小锦,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流放的那天,我跟姑夫他们看见他了,问了边上的路人才知道,原来他是大盐商的独子,他爹是当年淮盐案第一个落马之人!” “……” “我……”童玉锦真不想打击童玉绣,可是如果不说出来,她这个虚幻的情感不知要埋藏多久,“我……估计他已经死于流放途中了!” 童玉绣的眼泪无声的留了下来,泪眼朦胧中,仿佛出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一只手半握成拳头抵着嘴不停的咳嗽着,清清朗朗的站在灯笼下,看向自己的目光那么柔和,真俊雅呀!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自己跟着小锦登上岸抬头看到的那一眼,那心疼的一眼,自己从不曾忘记,真得就…… 童玉绣趴到梳妆台上哭得伤心到不能自已,伤心到极至后,心里唯念,愿他来世健壮些,不要再受这痨肺之苦。 童玉锦挠了挠头,轻轻的离开了童玉绣的房间,她没有想到一真默默操持家务的童玉绣也有自己的小世界,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底世界,都有不可触及的情感依赖,自己呢?童、卢两家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自己的人生目标又在哪里? 石叽县驿站 八月的北方热得跟蒸茏似的,洗漱间里,夏子淳正在冲澡,白天的一场截杀虽然被村民挡了大半,但他还是亲自出手了,在生死之间,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比别人更幸运,明亮的月光从洗漱间的天窗倾泻而下,照在他精壮有型的身上,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发端滴着水,长至及腰的黑发,有几分疏狂的味道,又清雅至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英俊男人都该如他这般,仿佛才能称得上真男人! 过了一会儿,夏子淳的澡洗完了,但他仿佛不急着出去,坐到门边的小凳上,手里拿着布巾,低头拭着身上的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