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同再次拱了拱手,声音平仄起伏有官腔的很:“谢贺大人体谅!” “应该的,应该的!”贺修利相征性的抬了抬手,皮笑肉不笑的应对道。 “那小的就先行告辞了!”看着四品大员在自己面前客客气气的,夏小同眉角上扬,微显得意转身下了楼梯。 “好,好!”看着夏小同出了门,下了楼梯,贺修利的脸色阴沉,“年节不回,此刻又不走,什么意思?真被他嗅到什么了?”他的心不安起来。 庆昌府最大的官家码头,一艘华丽的三层官船正停在那里,庆昌府省亲的附马府之人已经上了官船,官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附马大人一声令下就可收锚起航。 船头站着一个俏丽的丫头,见岸上有快马急速而来,伸手挥了挥帕子。 来人一个跳跃下了马,轻轻一跃上了船头,“绿萝姑娘” “开侍卫,你们家公子呢?”绿萝朝后面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其他人,眉头皱起。 夏小开带笑拱手:“麻烦姑娘跟郡主说一声,我们家公子暂且不走了!” “不回京?” “是。” 绿萝撅了撅嘴,“你们公子怎么不自己来说!” “公子他真忙,对不住了,小开要亲自跟附马爷说一声。” “好吧!”绿萝领着他进了内舱。 华珠郡主听说夏子淳不和她一道回京,气得当下就摔了手中的茶杯,“好样的,夏子淳,你当本郡主真稀罕你!” 白果巷 邓如杨和童玉锦坐在前堂吃晚食,两人边吃边聊。 邓如杨拿着筷子问道:“热闹是热闹了,有用吗?” 童玉锦喝了一口面糊糊:“不知道,等两天看看!” “等什么?难道府衙因为流言给我们开堂?”邓如杨不相信了,要是事情这么好办,那自己的那些奔走相求算什么。 童玉锦放下黑盏碗:“不一定!” “不一定?”邓如杨干脆放下手中的碗,“那这件事我们岂不是白花银子做了!” 童玉锦看了看焦燥不安的邓如杨回道:“我也不知道,等两天就知道了!” “……”邓如杨见童玉锦闷闷的并不想说话,只好说道,“那就等两天吧!” 城西某小院在夜色中被两拔人光顾过,一明一暗。 明处,几个男人猛敲门,结果无人应声开门,隔壁邻居开了门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隔壁两厮出去鬼混都几天未回了!” “几天未回?”敲门人吃惊的问道。 “是,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敲门人挤了个笑:“对不住了!” 暗处,几个黑衣人进了内间,一通乱翻乱捣,没发现什么,趁着夜色不见了。 某私人酒楼,几个猛敲门的男人站在柜台头跟一个中年老鸨说着话。 老鸨扭了扭帕子,“这两瘦鬼死到哪去了?” “他们常去的地方都找了,没找到!” “没找到?” “嗯!” 掌柜在边上插了一句嘴,“可不是好兆头,我们这里死的姑娘可……妈妈……” 老鸨甩了一下帕子,“你怕什么,庆昌府地界上还有谁敢动他!” “说得也是!” 尤府某一间奢华的主卧内,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身上,一手抚在某处,一手拍着女人的屁股,正低声哄着女人,“小乖乖,叫呀,爷喜欢听,你要是不叫,可别怪爷下手重!” 身下的女人听到这话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咬唇含泪叫起欢来。男人一喜,随着低吼起来。两具身体交跌起伏,床柱支架发吱呀吱呀的声音。 急着要回话的小厮站在门口听着墙角,双手捂着耳朵,可是迷乱的靡靡之音依然从指缝间传进了耳朵。 贺太守府书房 贺敏锋正坐在他父亲对面,两眼直直看向墙上的挂画——《猛虎下山图》。 “父亲,你说夏琰像不像你身后的这幅挂画?” 贺修利冷笑一声,“就凭他,一个黄毛小儿?”他不觉得。 “那他为何留下不走?”贺敏锋神色不虞的问道。 贺修利正襟危坐,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京城去信:“为父正在查!” “听说昨天傍晚,他的小厮去茶楼打听事了,之后就有他让人来回话不走的事,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在庆昌府地界上有个风吹草动,他还是知道的。 贺修利问道:“什么事?” “昨天茶楼在说配阴婚的事,还有死妓,再有就是尤得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