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菜放到土灶的灶台上保温着,然后再炒下一盘。 这土灶挺好用的, 就是火候不好控制。 吃过饭之后,苏半夏像往常一样,将学校发生的事情告诉苏京墨。 学校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来来回回都是那些小事,就是有一件,她提到曹丽雅留在学校过年。 “我听着应该是有原因的。”苏半夏应着,“不过,我也没有问。我跟她不熟,关系也不太好。” 苏京墨点头,说:“既然别人不说,那就不要追问到底,这事你是做对了。别人不回家,肯定是有缘由的,要不然大过年的,谁愿意自己一个人待在学校里?” 苏半夏点头,说:“我也觉得是。” 若是她跟曹丽雅的关系好一些,她很有可能会在除夕夜给曹丽雅送一些饭菜过去,或者直接邀请她过来她家吃饭,但是她跟曹丽雅的关系不好,所以这些事她是不会做的。 “对了,”苏半夏问着,“那个柳向前这些天还有过来吗?” 苏京墨立刻摇头,很是疑惑地说:“他没有再过来了。我正纳闷了,以柳向前的性格,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不仅他没有过来,他们家的人也没有过来。” 苏半夏闻言,立刻就知道应该是那些痒痒粉发生作用了,柳家这会儿应该是没得空过来了。 她心里高兴,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苏京墨看她脸上露出笑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说:“他们不来也好,来了招人烦。” 却不想,第二天苏京墨上班,看的第一个病人就是柳向前。 而眼前的柳向前跟前些天过来找他时,判若两人。 这个柳向前,怎么脸上和手上全是红肿红肿的一块块,看着非常可怖不说,他还不停地挠来挠去。 他脸上,手上有不少地方都被他给挠破了,露出里面的血肉,然而即便是这样,柳向前仍是不停地挠着,不是挠这里,就是挠那里,反正两只手都没有得空。 他看着非常憔悴,眼睛旁的黑眼圈比国宝大熊猫还要黑! 苏京墨皱紧眉头看着柳向前。 “师傅,救救我。”柳向前一边挠着身上的痒处,一边痛哭流涕地叫着。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但凡有别的办法,他今天都不会过来这里。 “我好痒啊,好痒啊。” 他的身体无缘无故就开始痒了起来,全身上面,除了毛发不痒,其他地方都痒。 就连屁股洞和那处都痒。 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每时每刻都在痒。 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忽然痒起来了。 他本身就是医生,察觉不对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把脉,但是脉象是正常的,没有什么不对。 没办法,身子痒得不行,他看着像是荨麻疹,便给自己开了治疗荨麻疹的中药,又是擦药膏,一罐罐中药喝下去,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后来他又去西医那里挂号,验血,测试过敏原,又开了一大把药,还吊点滴,也是一点用也没有。 他身上又痒又痛,久了,还起肿块,又红又肿,一团团的,就跟荨麻疹一样,然而并不是荨麻疹。 他又去找了几个有名的中医,只是仍是那样,药也喝了,药膏也涂了,也没有用。 他妈还去给他算了命,烧了纸,也是没有用。 他还是痒。 若是只是普通的痒,他还能忍受一下,但是并不是。 太痒了,痒得他这种忍耐力很强的人都受不住。 第一晚开始痒的时候,他整个晚上都在挠,第二天上班时,本来是想忍住的,但是忍不住,他当着病人的面,当着同事的面就开始挠起来。 他一世英名就毁在这里了。他甚至不敢想像他们在背后是怎么议论他的。 第二天,他直接请假,请假看病。 只是,不管去看中医,还是看西医,都医不好他的病。 他只能拉下脸皮,过来挂苏京墨的号。 苏京墨只看了他一眼,便说:“坐下来,我把一下脉。” 柳向前就坐了下来,伸出左手。 苏京墨冷着脸把了一下脉搏,而后又让柳向前将舌头给伸出来他看看,最后又细看了那些团团。 他收好手,说:“你回去吧,这病我治不了。” 他这话一出,柳向前立刻起身,往旁边一站,而后“扑通”一下就朝苏京墨给跪下。 “师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柳向前红着眼眶说着,“我之前鬼迷了心窍,所以才会去举报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师傅,求您救救我!只要您能救救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