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看她从这脉象里看出了什么,这老家伙用了所谓身强体壮的丹丸,还用了那种催情的香,这是嫌死得不够快啊。 没弄出个马上风,算是他走了大运,不然这丢的不是命,而是帝皇之尊了。 顺公公被她那笑容给弄得心里发毛,是他被忽如其来的地动给震懵了脑子吗,为啥总觉得国师有点癫? “国,国师,这龙体可是有违和?”顺公公吞了吞口水问。 秦流西说道:“你试试一把年纪被实木梁给砸个正着,这还砸在腰身处。” 顺公公瞳孔地震,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逢凶化吉。 秦流西看康武帝眼皮颤抖不已,像是要醒来的样子,便道:“圣人近来用了别的丹药,是谁炼的?非但如此,他还吸入了合欢香,导致阴阳失调,肾阳有亏。现在,他又被砸着腰脊,伤及神经,只怕要卧床静养。” 康武帝胸膛起伏不已,猛地睁开眼,噗地往上喷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咳嗽不断。 “皇上。”顺公公尖利的声音传出御辇之外,吓得那护着车驾的人心齐齐一抖,脸又白了两分。 不会是圣人要崩天了吧? 康武帝看向秦流西,一双老眼,依然锐利,沙哑着声道:“国师所言可是非虚?朕只能卧床了?” 秦流西道:“您下半身可有知觉?” 顺公公额上的汗渗了出来,国师果然好癫,这是不怕死啊,怎么可以直言呢? 康武帝忍不住动了动,没有,真的没有知觉,他这是瘫痪了? 他瞳孔紧缩,攥着衣摆的双手因为力气之大,而冒出了青筋,喉咙也嗬嗬地喘着粗气。 “皇上,皇上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定会慢慢地好起来的。”顺公公连忙安抚,哀求地看着秦流西道:“国师,老奴说得对吧?您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如果没有这一摔一砸,仔细养着自然是可以好起来。”秦流西看着圣人如实禀告,道:“可您年事已高,近日又用了些不该用的丹药和香料,导致身体亏空,光是补这一块,就得耗费许多的时间和药物。更不说,您如今伤在腰脊,骨裂移位,伤势极重。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您何况是伤在腰脊处?但凡赵王这一推,力度轻点,砸在胸骨,伤及肺腑,估计会……他要是大力一点,只伤在腿上,也好点,奈何是在腰椎。” 顺公公心头一咯噔,赵王这是得罪国师了吧? 这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啊!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既然赵王都把这把柄给递上来了,她当然要把他给锤死,好给齐骞扫清大位的拦路障碍。 秦流西丝毫没有半点愧疚,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嘛。 察觉到顺公公的眼神,她还冲着他勾了一下唇,那笑容,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顺公公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他区区阉人,可得罪不起国师。 而秦流西这眼药上的,果然很给力地唤醒了康武帝的回忆,他想起地震时,那逆子嘴里说救他,双手却是毫不留情地把他一推。 到底是救他,还是要杀他? 帝王多疑,康武帝这把年纪更是疑心极重,他脑子转得飞快,假如自己现在死在了这地动当中,谁能登上这个大位。 老二老三正当年,老二这阵子蹦跶得更是厉害,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玉氏子。 玉氏子择贤而辅,老二这野心很大啊,他也很有理由干出弑君的事! 康武帝想及这一点,立即就下令,赵王护驾不力,禁足赵王府,无召不得出。而光禄寺卿和鸿胪寺卿办事不力,以渎职查办,暂扣押刑部大牢彻查。 秦流西看向马车一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康武帝倒是会顾及自己的脸面,不想子欲弑君的皇家丑闻传出,故而都不让赵王坐大牢,而是禁足府中。 不过探赵王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