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说诊金的时候吗? 长安侯冷冷地瞪着她,都是她给他惹出来的丢脸事儿,便道:“本侯请你,那是为本侯家小儿请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本侯没那个排面了。”道士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流西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气笑了,这可是你自己把脸伸过来让我打的。 “侯爷说什么排面呢,我不是说了,已替您诊治过儿子了?”秦流西指着景小四:“他,您唯一的儿子。” 长安侯脸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流西半点不惧,笑眯眯地道:“侯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个意思。” 众人:“?” 厅堂里静得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这啥意思,不就是说长安侯被绿了吗? 蔺相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咳了一声:“那个时辰不早了,这酒席就散了吧,来人,送熊大人和侯爷回府。” 长安侯却是跳起来,指着秦流西:“竖子放肆!” 她竟敢内涵他! 长安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手一摸腰,剑呢,他的剑呢? 他要砍了这该死的小道士。 “爹!”景小四拽着他,道:“别在相府丢人现眼了。” “你给老子滚!”长安侯甩开他。 景小四阴沉着脸,道:“爹,景晁突然倒下,您以为当真是突发急症吗?牛氏没有告诉您,他真正倒下的原因吗?” 长安侯一愣,扭过头来,眼神如冰刀一般向长子刀过去。 他不是今日才回城吗,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还是他根本早就回来了? 景小四冷道:“您要儿子在这给您说个明白吗?” 长安侯眼角余光扫到蔺相背着手看向房梁,双耳却竖得老高,一副我不看,我就偷听的样子,胸口不禁一闷。 “跟我回府。”他一甩袖子,眼神又冷冷地剜向秦流西,这番羞辱本侯记着了。 秦流西对滕昭道:“你信不信景四他爹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本侯的注意!” 嗯,仇恨的那种! 滕昭一副小老头板脸:拉仇恨您是在行的。 蔺青繁耳尖,听到这话,险些要笑出来,硬是一掐自己腰间的软肉给忍着了。 长安侯都走了,景小四便对熊大人道:“舅舅,你们先回去吧。” 熊大人皱眉:“你先跟我们回去说说中蛊这事?” 景小四说道:“我总得回去跟祖母请个安。至于我的事,二表哥都知道。” 且府中还有一场风暴呢,就刚才那番话,长安侯也不会让他去熊家。 熊大人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们熊家视景廉为亲孙子一样,但始终是外祖家,而长安侯府再不堪,景廉都无法割断。 再说了,凭什么割断,他才是嫡长子,景家就该是他的。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这里头的事,听那小道长的意思,像是长安侯那该死的被绿了的样子啊,不行,得回去审兔崽子。 熊大人的八卦之火再度燃烧,连忙向蔺相请辞。 蔺青繁亲自把他们送出去。 花厅内安静下来,蔺相看秦流西三言两语就整出了一场风暴,还跟没事人一样,不禁默默为长安侯掬了一把同情泪。 若她那话是真的,景家,怕是得乱上一阵子喽。 “天色已晚,左右明日少观主要为家母行针,不妨在府中歇下?”蔺相道。 秦流西点头应下,明日再回去九玄好了。 而长安侯坐在马车内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