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来墙头草,连妈妈都不肯相帮,宅子里的人恐怕都要投到那边去了,只怕我们还有的苦受。” 玉娘往前走了几步,估计这里边应该听不到外头的声响了才叫住要走的春华,询问她道:“郑家同咱们这边也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名声不好听,至于闹成这样么,怎么你就怕得如此,难不成他们还为了个没到手的客人就要咱们的命嘛。” “你不知道,”春华抿紧了嘴,整个人的脸色都是灰白的惊慌,她是跟着娇娘的陪嫁丫头,在李家待的时间几乎和鲁婶差不齐了,之前伺候过娇娘丽娘还有月娘三个花娘,真论起对这件事情的了解,恐怕比荣娘还要深刻几分。 春华用力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咱们家……咱们家欠了她们一条人命,你知道黑鸨子有多记仇的,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怎么会欠人命?”玉娘大为疑惑,就算真的是二女争一夫,郑家的花娘争不过被气死了,也该去恨那男的,怎么把矛头对准了李家。 “这……”春华跺了跺脚,“这我不能说,说了,李妈妈会要我的命。” “可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呀。”玉娘也着急,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吞吞吐吐的人了,又不说又要求帮忙,哪里是求人的态度。 春华听玉娘应肯了要帮忙,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才凑到玉娘边上悄悄道:“这事鲁婶也知道,你去问她。要是她和你说了,我就告诉你。” 鲁婶?那可是条滑不溜手的鱼。 玉娘想了想,等着大家酒足饭饱,她就叫了金盏去厨房帮刘妈的忙,顺便给福娘煮点解酒汤,趁着其余人都没空当的这个时间,到了倒座房鲁婶的屋子里头。 “婶子,妈妈怎么敢这样!”一进门,没等鲁婶发问,玉娘就先声夺人抱怨了一句,眉头几乎挤成一道川字,手在井水里洗过,冰冰凉凉就一把抓住了鲁婶的手,让鲁婶从醉酒中清醒过来,“什么?什么这样?” 玉娘盯着她的眼睛,犹疑道:“春华才刚出门的时候都和我说了,怎么?婶子还瞒我?要是连这点子事婶子都和我瞒三瞒四,可叫我怎么信婶子是真心跟我出门呢,别到时候遇上了事也对我瞒着的。” 见玉娘提起这件大事,鲁婶忙摇手叫苦道:“不不不,不是我有意隐瞒,是李妈妈下了死口,不许我们往外说呀。” “可事到临头,债主眼看着要来讨债,瞒又能瞒多久呢。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妈妈做错了,害得现如今郑家和咱们李家成了死仇。” 玉娘像是极不赞同这种做法,“冤家宜解不宜结呀,总得想法子化解了这门恩怨才好,要不然郑家的生了孩子,大姐夫成了郑家的女婿,到那时咱们还能落得了好吗?” 玉娘看了一眼鲁婶,提醒她道:“李妈妈和我们几个倒还好说,她又不是清平县城的人,真惹急了大不了就去外县,婶子你可怎么好呢,你和金盏都是本地的,郑家的找不着我们报复,盯上了婶子撒气,婶子能耐她们如何。” “哎呀,”涉及到自己家,鲁婶这才慌张起来,玉娘说的对呀,到时候李妈妈拍拍屁股走人,她们几个又跑不了,岂不就是现成的好靶子吗。 鲁婶后悔不及,拍着大腿懊恼道:“我当初也曾劝过妈妈的,叫她别这样,天底下书生多的是,何苦非要跟郑家抢去,人家都已经要做成一对了,老虎嘴里抢吃的,后患大着呢,可妈妈偏不听。” 玉娘跟着她的话头赞同的点着头,“可不是,到底还是婶子的话老成持重,要是早听婶子的,何至于到这步田地。那书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三姐怎么也生了病,婶子你说,三姐的病会不会和郑家的差不多?” “不可能,”鲁婶摇了摇头,“郑家的是被气死的,三姐是伤怀过度遭了风寒死的,我亲自去药铺抓的药,怎么会一样呢。” “气死了?气性这么大,不过就是抢了人而已,荣娘跳槽妈妈不也好好的。”玉娘见鲁婶已经开了话头,故意引她往下说。 鲁婶喝了酒,顾忌的心少了大半,接着玉娘的话茬就道:“怎么能不气哟,你想想看,那日里头会仙楼里办灯谜会,明明书生受郑家的邀请,猜着了是郑家的灯谜,可最后见着的是咱们三姐,做到了咱们家去,当着全县城的人被打脸,谁不生气。” “妈妈是故意的。”玉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