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扔香炉里头,我也不敢拦。” “那你也不该瞒我呀,”玉娘板着一张脸来不满道,鲁婶是李家雇来多年的帮佣了,和徐婶一样,也该知道规矩的,她不会不知道这事对花娘的重要性,可依旧还是选择了隐瞒。 整整一天下来,那么多的独处时间,可也没有像徐婶那样和自己悄悄背着李妈妈透露半个字,可见自己对于她来说丝毫没有在意,既然如此,就该敲打敲打她,让她知道现如今家里谁挣钱,谁养家。 玉娘没好气道:“婶子也该知道,陶老爷现如今做着咱们家多少生意,除开后宅外,也就偶尔花老爷叫上几回,下剩全是陶老爷的局。咱们家妈妈的身子又不太好,前段时间二姐嫁人又花了一笔,你算算这里头的账,家里头还能剩下多少银子?” “妈妈爱女心切,牛心左性起来烧了陶老爷的帖子,您是老人,就该帮忙敲敲边鼓安抚一二,再不记就是和我们商量商量,好歹把这门生意续上也行啊。要不然这边坏了名声,那边妈妈又生一场病,我和福娘底下可没什么新人出来接班了,这么一大家子人吃什么喝什么? “是是是,”鲁婶点着头不自觉弯下了腰,她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还把玉娘当小孩看待,现如今被她这么一教训才发现事情的严重。 她也不敢怪玉娘,这会儿已经今非昔比,玉娘靠自己挣钱,底气足的很,说的话自然也有道理,忙道:“那五姐,这回咱们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 玉娘干脆直接拍板,吩咐鲁婶道:“那就劳烦婶子去一趟陶老爷的绸缎铺,跟他铺子伙计把事交代清楚,就说陶老爷送来的帖子被我们这里小丫头不小心泼水打湿了,所以写不得回贴,现在特意派人来传口信,明日酒席我与福娘两人一定到。” “可是李妈妈……”鲁婶为难的看着玉娘,手指指着正房那边,“瞧妈妈气成那样,怕是不会同意六姐去的。” “婶子要是听我的,现在就快去吧,妈妈那里我去说服,再拖下去,等着天色一黑铺子关门,咱们就是想传话也来不及了。”玉娘也不和鲁婶解释,只让她自己选择去。 鲁婶思索再三,想着玉娘从上次接管李家大权到现在的所作所为,确实没出过差错,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好,我这就去。”李妈妈那会的生病,到底还是给鲁婶埋下了阴影,五姐说的也对,要是妈妈又倒下了,家里还能仰仗谁呢。 见着鲁婶听话走了,玉娘回厢房中,见福娘关紧了房门听不清动静,才去自己屋里将几块布头并一个装着两钱银子的荷包,拿包袱皮裹了让金盏交给隔壁院的徐婶,只说多谢徐婶了,这是上回答应给她的碎布头好做鞋面的。 其实说是碎布头,那布料拼拼凑凑也够做两件比甲了,都是好料子,只是颜色深了些,所以玉娘不爱用,光料子也有个两钱的价值了,足以抵得上徐婶的消息。 只是玉娘深知徐婶之所以肯帮助自己,也无非是看在自己好前途的份上,要不然,先前怎么不说,李家前边遇见这么多磨难,也没见徐婶好心来帮帮手过。 估计也就是这次她汉子看见了自己和福娘坐上马车,认出那是乔家的,这才瞅准了下定决心押宝,既然是冲着利益来的,那就得舍得给钱,让她尝到甜头。 用金钱捆绑的关系,可比感情更持久。 等着鲁婶送完消息回来,玉娘还得给她一份,只是不用像徐婶这么多,一钱碎银也就够了,鲁婶不比徐婶,给多了反而引起怀疑。 想到这里,玉娘都想亲她二姐一口,若不是二姐这回的事,自己又哪里来的这许多银钱,这些活动经费都要多亏了她们呢。 这大半年自己那么拼命的唱曲陪客,也不过才十几二十两银子,就这还是不和李妈妈分客人打赏才攒下的,照这个进度,自己就是再干个三五年也绝攒不到二百两去,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偏门的钱最好挣。 她这边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才把那该进监狱的心思给按了下去,深吸口气走到正房外敲门,求见李妈妈。 “进来吧,”李妈妈独坐在房中,也没点灯,只是坐在桌前看着个小木盒子愣神,听见玉娘进来了,也没回头望她,只冷淡问道:“什么事儿?” 玉娘回答的方式自然不像先前对付鲁婶那样直接,而是先叹着气和李妈妈道:“唉,三姐的事大姐已经和我说了,怪不得妈妈如此生气,就是我听了,也恨不得叫福娘立刻和陶三老爷划清关系哩。” “是吧,”李妈妈冷漠松动了些许,半转过来摇着头道:“我这片心全都操持给了你六妹妹,瞧瞧,连你这个外人也知道我是为了她他好,可她呢,句句话戳我的心啊,怎么就不知道我这都是替她筹算。” “我就搞不懂,这些个会读书的男人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