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个减震功能,把玉娘和福娘两人坐的晃晃悠悠,浑身难受。 听见到了地方,忙不迭下车来,玉娘站定了脚抬眼一望,果然见一间好宽阔大气的酒楼。 比起之前在县城里紧巴巴的可着土地建造的那些酒楼,这一间占地极大,建的也高,足有五层,上书春风楼三个大字,牌匾上还挂着彩旗灯笼,显然主家颇有实力。 宋家的徐婶站在外面迎接,显然六巧他们已经到了,也用不着伙计在前带路,一楼里人太多怕有人故意挤着好来占便宜,徐婶和鲁婶护着几人就往楼上走去。 一直走了三层,徐婶才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朝玉娘福娘先介绍了一句,“陶老爷还请了四五个生面孔,不是在咱们县城里做的生意,五姑娘六姑娘留心些。” 她这一说,玉娘心里就有了底,看来今天叫的不是会友局,是商务局。 果然,进到包间内,就看见一张大圆桌子,极具存在感的占据了厅内大半个地方,边上还有两个小厮在上菜,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边上跟着也有一些花娘,只是玉娘熟悉的只有白香珍珍六巧三个,剩下的面容不大相识,穿着的衣服也有好坏。 乌泱泱一群人,还好天气渐热,窗户全都打开透着气,总算不憋闷,那花娘们像是各自有着地盘,并不怎么主动搭腔,相熟的只和相熟的聚在一起。 六巧这次没有让出陶仲宾身边的位置了,看来是想学些生意经,紧跟着人不离左右,玉娘也乐的如此,干脆跟着福娘坐到了陶叔谦那一边,反正出场费是一定要给的,坐不坐人身边倒无所谓。 玉娘见六巧这样更好了,自己这边连代酒都不用,只在席上蹭吃蹭喝就行,钱照拿,事不管,很好。 像这种客人们相互交流信息的场地,最容易听到新鲜八卦。憋在小县城里好几年,玉娘都快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样了,这会儿听见别人在那说些外地民生,不自觉就竖起耳朵细听起来。 谷博谷老爷也是做的绸缎生意,只不过他的本钱比陶仲宾要少些,陶仲宾盯着秋季的大头,他却此刻就已经预备着今年的花销了,同边上两个小船主交流道:“今年进的东西怎么比往年差了那么多啊,我看你们料子也不大好,花样也老气。” “唉呀,就是去年出的那个事情吗,江南死了多少人哦,好些商行都关门啦,东西哪里去买,我这里还有些是去年的旧料子,为了凑数才都送过来的。”那船主见他一问,就唉声叹气起来。 “长安出的事情,江南死的什么人啊,隔着那么老远呢。”谷博疑惑道。 “你看,你看不懂了吧,”那船主便叹气道,“长安里面打个喷嚏,到外头都是滔天巨浪哩,你也不想想,连礼部侍郎那么大的官都没了,这能是打喷嚏的小事吗,锦衣卫到处抓人,谁知道抓的有没有江南人,闹得长安人心惶惶咧。” “不是说已经抓到了吗?”钱适亮探过头来,他去年去过一趟长安,好险被困在那里,后来听说是已经抓住了真凶,才放开城门,他便赶紧溜回县城,今年还预备着再去一回,怎么又抓人了。 那船主便得意道:“你们正好问对人了,这事儿我是知道的,我才从长安回来,之前嘛说是一个读书人搞的鬼,把他抓了全家都杀头了,后来呢才查出来说是他弟弟诬告的。贪图他家的钱再加上有些旧恨,才扯了谎话害他哥哥。” “啧啧啧,”谷博咋舌,“为了点钱把自己家亲哥哥害成这样啊,啧啧啧,死也要拔舌下油锅哦。” “我也是这么说的,万幸啊,他家还留了一个后呢,听说是当时去外地了,被他哥交好的一个太监瞒下来的,现在锦衣卫抓错了人,估计补偿要补偿到他头上去。” “这倒是蛮好的嘛,”钱适亮摇头晃脑,“还能拿个官做,真是好命哦。” 这下子不用钱适亮边上跟着的白香翻白眼,玉娘都想翻白眼了,全家的性命换了顶官帽,还说别人的命好,天晓得人家愿不愿意。 那船主左右瞟瞟,降低了声音小声道:“依我看,老爷要不定下个人来,只怕此事还有的闹,怎么可能是个书生去印宫廷内事,他哪来的消息。” “哦哟,你的胆子真大,不要瞎讲嘛。”钱适亮被他这个猜测唬了一跳,忙转了一圈看没人在意,才放下心来。 “老钱你这个人怕什么,”谷博嘲笑道,“天高皇帝远哦,我们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