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伤口的上下,似乎是用绳索连起来的。至少看着像是绳索,但是,伸手触摸却是肉。 柔瑶的眼泪当下就掉下来了,这伤口确实像是被狼咬的。 秦舟的脸。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她看着虎头那张稚气的脸。他自己是浑然不记得自己曾受过什么样的苦,那样的天真无邪。 她忍不住抱起了虎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宝贝。” 声音已然是微微哽咽。 虎头很习惯性地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胖乎乎的手臂缠着她的脖子,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抱着人。 秦舟觉得,他是缺乏安全感。 心尖发疼发疼的,便恨不得把他们母子带走。 阿语大夫出诊回来之后,见那两人还在,便有些诧异,“你们有什么事吗?” 秦舟已经换了一副温和的笑容,“阿语大夫,是这样的,我们几个是初来丰州,这刚到丰州,我妹妹便上吐下泻,浑身不舒服,她自己也是大夫,开了个方子让小二抓药,结果阿语大夫把药方给改了,不得不说,你这药改得好啊,她服下去今天就没事了,所以,我今天便带着妹妹前来道谢。” 阿语大夫笑了,“这有什么好道谢?我可是收了药费的。” “除此之外呢,我妹妹一直敬仰医术高明的女大夫,她想跟您学学医术,不知道您能否教她?”秦舟看着她,虽然尽力压住心头激动的情绪,但是,尾音还是有些发颤。 秦舟说完,柔瑶便上前恳求,“是啊,我也不耽误你治疗病人,就是想在这里住上几天,跟你好好学学。” “你也是大夫吗?”阿语问道。 “是的,但是我医术不好,也曾经想拜师,人家见我是女子,不愿收我。”柔瑶说得十分难过。 阿语大夫很有同理心,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大家也不信我,这真是对女子的偏见。” 柔瑶听她说这句话,知道自己留下来就有希望了。 她与秦舟交换了一个眼色,秦舟却问道:“对了,刚才我看虎头的腿有些旧伤,这孩子才两岁,怎么就伤得这么厉害?” 阿语大夫伸手抱起虎头,揉着他的头发,宠溺地笑了笑,然后对秦舟道:“他出生的时候我刚好去探亲,我是在山上生下他的,遇了狼,差点没了他。” 阿语大夫说着的时候,眼底有深深的惊恐,看来,她对那段记忆是有的。 “阿娘!”虎头傻笑着,揉她的眉心,“不怕。” “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秦舟顿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对了,虎头爹呢?” 阿语大夫轻轻叹息,“死了,死在那场狼战里了。” 柔瑶和秦舟对视一眼,看来,他们走的时候,还有第三个人。 这第三个人死的时候,应该是给子安最大的冲击。 秦舟见阿语大夫神色有些异常,便不敢再说,拉开话题说了几句闲话,柔瑶也问她关于昨晚那个方子的事情,气氛还算是活络。 走的时候,阿语大夫问秦舟,“你认识我父亲,是吗?” 秦舟眸色不动,“以前见过,不算很熟悉。” “那你是北安人了?我们是从北安来的。” “是的,我是北安的。” 北安不远处,就是大周的苗疆。 “难得有个熟悉的人,你们得空便多些过来与我父亲说说话吧。”阿语大夫抱着虎头,送两人出门。 秦舟听得此言,回过头来看着她,神色复杂,到嘴边的话,到底是咽下去了,只是这转回来像是有话要说,却什么都不说显得怪异,便道:“以后得看紧一下虎头,不要叫他乱跑。” 阿语大夫却微微一笑,“不要紧,无人能伤他的。” 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秦舟不由得好奇,“无人能伤他?也不过是两岁的孩儿。” “是的。”阿语大夫没有解释,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 秦舟忽地一手打过去,阿语大夫虽微怔,但是却神定气闲。 一道绳索迅速从虎头的脚上飞出来,从秦舟的手腕一直缠上去,勒得秦舟手臂顿时麻木。 “调皮,阿姨试试你呢。”阿语大夫温柔地对虎头说。 绳索飞回,消失在虎头的脚上。 刀疤索! 秦舟和柔瑶心里同时说。 “这是为何啊?”柔瑶问道。 阿语大夫略有些伤感地道:“当时他的腿被咬断了,便先捆住断口上方止血,没想到,那绳索沾了血,竟像是有生命一样,也迅速把那断小腿缠了过来。” “这绳索,是什么绳索?”秦舟试探地问道。 阿语大夫摇头,“不知道,那绳索当时便在地上,我随手捡来的,竟不知道有此妙用,自打那之后,但凡有人对他不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