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确定他是对我有意思?” “少年的眼睛最好猜。”杜重笑眯眯,“更何况,他觊觎的可是我的学生。” “只是我没想到,现在你们——哈哈,不说了。” 禹毅回来了。 送走杜重,两个人走去取车。宋一媛对刚才的话只字不提。 禹毅问她:“你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过的吗?” 宋一媛说:“飞花令肯定不能常常来,没有那么多墨水。大概一学期会有一次。通常都是在老师楼下的茶馆,喝二锅头,哈哈。”又说,“每个星期五要陪老头喝茶,讲讲最近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感受。每一学期开始,他都会给我们一串长长的书单,通常是看不完的,他也不要求我们看完,他更喜欢我们自己去找书看,找自己感兴趣的,从读一本变成读好几本,小进大出,互相关联。”想到今天的飞花令,语带怀念,“飞花令很有意思,每玩儿一次,都要重新把唐诗宋词元曲再看一遍。” 禹毅无动于衷。 宋一媛想要他引起共鸣,问:“你今天觉得怎么样?” 禹毅实话实说:“很无聊。” 宋一媛:“?” “感觉像一群小学生比背课文。” 宋一媛:“……” “除了最开始你们说了两句学生时代背过的诗听懂了以外,后面就没什么印象了。” 宋一媛极力表达自己的感受:“很有意思啊,他说一句,你会在脑海里补充作者诗名,创作背景,相关典故,蕴含感情,就好像和某个人打了一下招呼,你对作者的感受就会在那一瞬间涌上来,会有一种满足感。” 禹毅再次实话实说:“这是你们读书人的爱好,我感受不来。” 宋一媛“噗嗤”一笑,戳戳他,“那你还乖乖待在旁边?无聊可以出去走走呀,我又不要你陪。” 禹毅看她一下,目光有些委屈。 宋一媛心中一软,软声道:“好啦好啦,谢谢你。” 这是她过去的生活,过得文雅天真,像理想国。所以她整个人也是天真的。所以她看起来就和别人不同,尽管囿于现状。 两个人不可避免的再次经过墓园,宋一媛远远看到杨歆的墓,说:“我想再上去看看。” 禹毅陪她上去。 墓前又多了几束花,还有一碟点心。 沈风柏来过。 杨歆妈妈来过。 每个人都记得你,每个人都不提你。 我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假如,假如我们都忍一忍,假如我们都更会表达,假如你不要那么骄傲,我不要那么脆弱,会不会,会不会稍微有一点儿不同?即便最后我们也吵架,也互相伤害,感情走崩,你至少还活着? 就至少,你还活着。 像现在我和珍珠,都知道彼此心中还有怨,还有结,也能一年见一次,也能问一问,感受一下对方的温度和活气,心下稍安。 可是,这些都是假如。假如得越多,就越没有假如。 “明年再来看你。”宋一媛轻声说。 两个人情绪低落回到家,赵姨做了饭,宋一媛没胃口,喝了一点绿豆汤,尝了尝,问禹毅:“是苦的吗?” 禹毅一口喝了一碗,没有尝出来。 宋一媛皱着眉头,“完了完了,一肚子苦瓜汁,舌头都是苦的。”把碗里剩下的绿豆汤喝完,还是觉得嘴里是苦的,宋一媛上楼漱口刷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