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了什么?” “没了。” 看着谢堇昭眼中的寒光, 林徳瑜使劲地摇头:“真的没了。” …… 宗正府 林徳瑜小心翼翼地给两人上了茶盏,识相地退了出去,并把门关紧。 “要不要备些点心?”林夫人问。 林徳瑜摆摆手, 说:“不用了。让其他人都离远一点儿,不要靠近这房间。” 夫妇二人正往外走,林徳瑜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跟林夫人说:“夫人,你找个时间去庙里祈祈福,替我去去晦气。” “怎么了?最近可有什么不顺利的事情么?”林夫人不解地问道。 “你不觉得我最近老跟相爷扯上关系么?我这颗老心脏可受不了这么多起起荡荡的惊吓。” 林徳瑜话刚说完,就被林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 “胡说什么?要不是你跟相爷来往多,以你这耿直的性子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那能安坐这宗正府?”林夫人双手合十向天,认真地说道:“我是真要去庙里了,给相爷祈个福,让菩萨保佑相爷安康,长命百岁。” “你……”林徳瑜噫了一下,想了想,道:“去吧去吧。” 林夫人抚嘴一笑…… 房间内,白发苍苍的老国公端坐在谢堇昭对面。他身型健壮,散发着刚阳的气息,可见这些年来都没丢下锻炼,当年率领万军的气势犹在。 谢堇昭长指轻敲桌面,面目表情地吐出一个字:“说。” “我好歹也是与你爷爷一辈的,礼貌上你是否该给我见个礼?”老国公斜靠在椅子上,神情轻松。 谢堇昭眉目一挑,神情倨傲,手指上的敲击带着节奏:“你这一等公爵乃是爵位,为从一品,无实权。我乃是正一品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说,是谁该给谁见礼?” 老国公不怒反笑:“按你说的,的确是你官位大,也的确是该我向你见礼。不过嘛……”他故意拖延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和我孙女可是有婚约的,你还是得叫我一声爷爷。” “爷爷。” “咳咳……你说什么?”老国公刚进口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老国公与谢老将军同为先帝功臣,当年两人杀敌无数,乃是生死之交。常听谢老将军说他这孙子锐气了得怎么也挫不下去,好胜心强的他当然也想挑战一下。不料对方一下子就顺从了,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 桌面再次被敲响,谢堇昭早已看透老国公的心思,不耐地说道:“你该入正题了。” 老国公顺了顺气,也不再矫情了。他直接地说道:“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保我儿一命;第二,蕴儿得回我国公府,入族谱。” 当年之事,他气得几乎昏了过去。那个不孝子居然当了个逃兵,逃兵也就算了还竟然回来杀了自己亲弟。 他怒气攻心就想亲手杀了那个不肖子,可是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那是他的儿啊,最后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逝者而去,生者还在,他能怎么办?最终就是做了手脚给两个儿子互换了身份。 子不教父之过,他愧对列祖列宗,他无面目面对四郎的媳妇。心扉痛极之下,出走梁府,可是理智还在,他必须保住四郎的媳妇,于是在府中留了暗卫。也幸得走了这一步,保住了四郎的一双儿女。 作为父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