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乘坐的不是相府公用的马车,是谢堇昭私用的。这马车是御赐的,款式为京中独有的一款,奢华无比。马车所过之处,都聚了不少围观者。 梁蕴挑起车帘的一角观看了一阵子,喃喃地说道:“怎么今天上街的人这么多?” 车厢极大,谢堇昭在车中悠闲地沏着茶,手持着一本杂记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梁蕴的问题一律不作答。 梁蕴再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回头见谢堇昭的玉萧放置在桌面上。 通体碧绿的玉萧圆润通透,他无论到哪儿都带着这萧。梁蕴一时好奇便取来观看,玉萧在手中冰凉透心。 “别碰。”谢堇昭冷冷地喝止。 梁蕴吓了一跳,刚想放下,谁知握着玉萧萧身的那只手忽然感到一丝异样,玉萧下方的一头忽然“噌”的一声从萧身内刺出半截利剑的剑身,同时剑身正往她双腿刺去。 空气似乎凝固在一瞬间,待梁蕴回过神来,利剑已不见,玉萧也回到了谢堇昭的手中。而他的左手却是冒出了一股血红。 “啊!”梁蕴惊叫:“你流血了。” “闭嘴。” “怎么办?怎么办?你流血了。”梁蕴此时已是六神无主,眼泪不断地涌了出来。 晨曦在外头询问:“相爷,怎么了?” “去最近的医馆。”谢堇昭冷静地回答。 晨曦心知不秒,也不多问,赶车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梁蕴跪在谢堇昭身前,死死地捂着他那流血的手,眼泪已模糊了视野。 “嘘,不要怕。” 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蕴微微抬头,脸颊便贴上了他的脸。他伏着身子,单手怀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抚着。 “没事的。” 他的沉稳的话语就像有魔力一般,安抚了惊慌的心灵。 车子一停下,谢堇昭便放开了梁蕴,他低声说道:“呆在这里别出来。” 她不答应,他便不下车,梁蕴只好点头。 小小一间医馆,见来人是丞相已是慌了手脚。老中医给谢堇昭包扎的时候更是手抖个不停。 “你到底会不会包扎?”谢堇昭眉眼间有些不耐。 老中医一听以为要被治罪,跪在地上拼命求饶,医馆里面的药童与掌柜也吓得一起跪地高喊饶命。 谢堇昭无奈只好自己动手,让晨曦在一旁辅助。 车厢中的梁蕴听到医馆传来一声声的哭喊求饶声,以为谢堇昭伤得严重,含泪就下车闯了进去。 “堇昭,你的手怎么了?” “不是叫你呆在车上么?”谢堇昭包扎的速度更快了,在梁蕴走进内堂时仓促地打了结。 他将手递在梁蕴眼前摆了摆:“没事儿了,很快就好。” “真的么?可是刚才流了好多血。” “你是不相信我?”谢堇昭语中带着些凌厉。 梁蕴拼命摇头,但眼泪还是刷刷的掉。 “走吧,先去挑身衣服换了。” 晨曦给掌柜付了银钱,回到车上。听着身后的车厢中隐约传来两人说话声,暗叹,相爷果然不是原来那个相爷了,刚才是怕姑娘见着那伤口哭得更厉害所以才让姑娘呆在车上的吧。 正想着猜透了相爷的心思的晨曦忽然眼神一凛,右手伸出在虚空中抓住了一个飞来的小竹筒。这举动熟练而快速,仿如不经意伸了下手一般。他往车厢轻敲两下,将小竹筒放进暗格。 车厢内,谢堇昭让梁蕴给自己沏茶,避过她的目光将竹筒内的内容扫了一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