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很特别这一点胥天翔表示赞同。 他明白她的特别之处在哪,可他却不是那个有足够勇气的人。 唯一的一次鼓足勇气还是借助了酒的外力,最让他后悔的是酒醒以后他居然忘记了所有的一切,深深伤害了她。 “前面有再多苦也不要在乎,无论受多少罪都要勇敢面对。”石头玩味的笑着,拍了拍胥天翔的肩膀道:“教你一招,小诺儿扛不住任何人厚颜无耻的死缠烂打。” 说完石头就要离开,临走前又回头对他说道:“不知王爷能否放下你的身段,不做正人君子,做个无赖之徒。” 石头是真的不忍心看单一诺难过才会过来跟胥天翔说这些话。 他内心对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王爷说反感有点严重,但绝对产生不了好感。 胥天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回过头看着院子里依偎在苍暮怀里哭泣的单一诺蹙眉深思着。 单一诺哭了许久,稳定情绪后抬眸看了苍暮一眼。 后者会意,吩咐云林不要任何人跟来,提着灯笼和她一起带着黑虎走出了院子。 在院子门口有个小河,他们坐在河上的小桥上。 黑虎蹲在桥头警惕的看着周围,仿佛若有人敢靠近它就会立刻扑上去撕咬。 “师傅,我跟你讲讲我在二十一世纪的事吧!”她看着倒映着月光的河水率先开口说道。 苍暮颔首,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给她披上,像个父亲一样把着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头。 “前世的我从小跟着外婆生活,十二岁那年外婆去世,我被我母亲丢到国外,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为活下去而努力……”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 “我扫过垃圾,捡过废品,刷过盘子,卖过酒……为了自保,学习各种防身的武功。努力活着只为能够拥有一个家,一个依靠,最终却被我的亲生父亲逼得从二十六跳下。” 跳楼前的无助和绝望,不是身临其境的人并不能理解,感同身受就更不用说了。 她是私生女,白晓艺没有管过她,更别说生父了。 活了二十六年,除了临死前那一面,她见到她生父的次数屈指可数。 并且,每一次都是她隔着车窗玻璃远远的看着他的侧脸。 “来到这里以后,好不容易才有了家人,可是他们却在短短月余间都离我而去了。我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抛弃了,好害怕……” 祁玉上一世是她外婆的事她没有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不提这件事,等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告诉他也不迟。 苍暮抱住她单薄的身子道,“为师在。” 她含泪往他怀里靠了靠,好像这是一个父亲的怀抱,可以像一颗大叔般随时给她依靠。 有句话卡在她的喉咙间好久好久了,此刻她选择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双手环抱住他道,“师傅可不准随便丢下我,不然我会生生世世缠着你。” 苍暮开怀大笑,戳着她的额头嗔道:“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也咯咯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