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听到这里彻底不淡定了,眉头是越蹙越紧,看了看单一诺又扭头看向依旧垂眸看着自己脚尖的胥天翔。 “别让无辜的人为此受到伤害,她会自责的。” 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了胥天翔一声。 胥天翔听到他用内力传入自己耳中的话,不动声色的回道:“她已经成长,不再是以前那个感情泛滥的小丫头了。” 短短一句话,祁玉如醍醐灌顶般再次看向站在公堂中望向门外的单一诺。 现在这种情形放在以前的话她早就该去制止接下来的事了。 而此刻的她却平静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去阻拦下面要发生的事。 她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为什么? 祁玉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看不透她了,现在的她已经成为了只有那人能配得上,看得透的人。 那人当然就是早已知道她内心想法的胥天翔。 明白了这些以后,他更坚定了自己做的那个决定,只是不知那一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府尹听了梁真的话愣了片刻,一拍惊堂木道:“你的死活岂是你自己说了就能算的?本官会秉公执法,淳王也会明察秋毫,你罪不至死,大可将功补过。” 原本府尹的话是没毛病的,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将功补过更是激怒了围观的百姓。 “秀才出身却沦为了面首,定是贪图那寡妇家的荣华富贵,这种人不可宽恕。” “路家也养他十多年了,他不该去给赵氏陪葬吗?” “先不说陪葬的事,先说这路家人都死了,他却没事,会不会是他串通贼人谋算路家的家产。” …… 贼人指的是谁就不用明说了,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公堂中亭亭而立的女子身上,所以答案一目了然。 被吓尿后,又被众人仍在城外好不容易赶回来的赵正奇刚到衙门口就听到了百姓的议论。 他阴森一笑让侍卫拨开百姓大步走进京兆尹衙门。 “家妹之死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本官今日定要给家妹讨个公道。”赵正奇好似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走进公堂,盯着单一诺面无表情的小脸说道:“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本官都要她血债血偿。” 赵正奇的话无疑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确定了贼人是谁。 瞬间,单一诺和梁真被思想已经受到蛊惑的百姓捆绑到了一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达到目的的赵正奇得意的看着单一诺压低声音道,“阁主,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人性的贪婪。” 人性都是贪婪的吗? 单一诺想起刚刚她被人骂没有人性,在师爷被戳穿自缢后众人变得沉默,后又因梁真的出现把她放在了从犯的位置。忘记了她刚刚还是他们空中没有人性的魔头,不应该她是主谋吗? 主谋的更换,只因他们潜意识里对他们认知的改变。 面首一词被梁真说出口的时候,他便成为了那个千夫所指的人。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一定会把所有的罪责都强加给他,不会有人在乎真相,只会一味的指责。 “人性乃是天地之间灵光的初现,是凡尘俗世的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