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若无其事地偏移开了目光, 淡淡道:“不,没什么。” 赫尔加若有所思地看着叶远, 她忽然觉得,就这位格兰芬多的气度和扮相, 若是说他真的是出自教廷,那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会加以怀疑的吧? 毕竟,教廷总是会以光明和辉煌的面具示人,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璀璨金发和无人能及的姿态风采, 再加上他身边那光辉灿烂的金色之鸟, 比起总是会被人联想到诡异莫测的巫师, 倒更像是从太阳之上走下来的神之子。 不过可惜, 赫尔加同情地看了一眼没有再表露出任何异样的阿尔杰,有些时候, 有些事情, 不是你想,便能够按照你的期望去发展, 就像你再怎么遗憾,也不可能改变另外一个人的出生环境, 和流传在他血脉中最深处的巫师本源。 “可是,”萨拉查转动着手中的蛇怪角魔杖,不动声色道:“你又怎么能够让我们相信,你和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不虚,而不是教廷高层, 或者干脆就是那位欧恩派过来,给我们设立下的陷阱呢?” “验谎和检测人心,”阿尔杰垂下眼睫,略带些讽刺道:“这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巫师最为擅长的么?” “你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萨拉查有些惊讶道,但很快,他便咧开了嘴,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道:“那么,吐真剂,还是……摄神取念?” “我想,”阿尔杰看向叶远:“这两种方式,应该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吧?” 怎么可能是什么好的选择?赫尔加皱眉,不论是吐真剂还是摄神取念,都是要将所有的自主性|交由到其他人的手里,你不会知道他会对你问出什么样私密难堪的问题,也不会知道,他会进入到你的脑袋里,去翻阅什么隐私和秘密。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要他人看到的东西,不论是不堪的过去,还是珍贵收藏的记忆,被他人冷酷地攫取,并且如评价商品一般为它们估算着价值,无论哪一样,都能够让每一个人愤怒到爆发。 阿尔杰从其他人的面上看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没有拒绝,而是继续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希望,不论是哪一种,都要由这位来施展。” 他看向的是叶远。 “为何?”叶远问。 “因为,”阿尔杰回答:“比起一个对待火刑无动于衷的人,我更信任会亲身前去相救的你!” 不,赫尔加在心里暗暗想到,我觉得,是因为格兰芬多的形象更符合你的审美!而斯莱特林,一看他,就知道他绝对是属于黑暗那一派的了,更别说,二人的宠物还都是物随主人形的。 ……当然,她也知道这是出自她自己的胡思乱想,所以表面上,她依旧还是一副微笑淡然的模样。 “既然这样,”叶远抚摸了下右肩上的菲尼克斯,蔚蓝色的双眼看向了并未动怒的斯莱特林:“就让我们来签订牢不可破誓言吧,萨拉查来做见证人。” 萨拉查·斯莱特林漆黑色的眼睛看着叶远,在这一刻,他之前所有表现出来的讽刺和讥笑全部都消失不见,他缓缓地颔首道:“可以。” 在解释完什么是牢不可破誓言后,叶远和阿尔杰互相握住了对方的右手,萨拉查抬起了自己的魔杖,站到了二人的身侧,将那魔杖的杖尖点在了那双交握的手上。 叶远说话了:“你可以保证你方才所说的有关教廷的话都是真的么?” “我保证。”阿尔杰褐色的双眼直视着叶远的眸子,严肃道。 红色的耀眼的火舌从萨拉查的杖尖中窜了出来,像一根炙热的燃烧的线,缠绕在他们二人的双手上。 “你所代表的那方,确定是对巫师没有战斗的意图?”叶远静静地问。 阿尔杰犹豫了一下,在萨拉查冰冷的眼神中,他收拾了一下措辞,才缓缓开口说道:“只要巫师们不试图从我们这里夺走什么,那么,我确定。” 第二道火舌缠绕而上,魔法认可了他的回答。 最后,叶远终于问出了那个大家最为关注的问题:“你是否愿意在巫师和教廷的战争期间,为我们传递出你能够接触到的内部的消息,并且保证其真实性,来作为我们打败欧恩的资助?” 这个问题阿尔杰倒是回答得又快又坚决:“我愿意!” 最后的一道火光燃起,组成了火焰的绳索,紧密地缠绕在他们相握的双手的周围。 赫尔加和那位女巫紧绷的呼吸蓦然放松了下来,笑容浮现在她们的面容上,不论如何,在形势愈发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