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识字啊?你们识字不?” 女使们闻言纷纷摇头。 大家都是些贫贱出身,若是读过书,哪还能沦落到做下等女使,干这些粗活…… 如此,也算不幸中的万幸,筝的名声算是保住了。 可这书怎么处理就成了问题。 几个人在屋里寻了一圈也未见书架,红花便轻轻掸了掸书上的灰尘说:“这应该是二郎君的东西,兴许是在床上看书,给掉了。他是个文人,估计还急着用呢?我这就去书房给他送过去。你们干活,干活——干完还得去下一家,麻利点。” “是。” 女使们齐齐应声,红花出门向西走。 来到西屋前,红花整整衣裳,斗胆敲了门。 崔植筠这会心绪终于平静,身下的那股火气也彻底消散。 他泰然叫人进门。 依然是那副清正君子相,红花眼中的崔家二郎泛着明亮的光。 她抱着那本《素女经》一脸的含羞相,可崔植筠压根没正眼看她,“有事吗?”清冷的声音落进耳畔,红花怯怯上了前,“二郎君,我在卧房捡到了您的书,来物归原主了。” “在卧房捡到我的书?”崔植筠虽有迟疑,却还是礼貌应答,“那请搁下就离开吧。” 红花见崔植筠的态度冷淡,抿嘴小心将书本搁上崔植筠面前的桌案,一刻不敢多留,便转身小跑离开。崔植筠也是在人完全退去后,才抬起头来。 他信手拿起桌角的书,才刚随意翻开一页,就被上头的文字吓得砰然一声按在桌面。崔植筠喉结微动,身下那股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又再次点燃。 这是何物?! 崔植筠一脸震惊,他不知这书是那女使从何处的来,又为何送到自己的桌案。 他只觉脑子全是混乱。 当崔植筠鬼使神差再翻开书的第一页。 所有疑团都在齐佳觅留的那行字中接来,但瞧《素女经》那三字下写着:筝宝,一得此书,愿你与你家崔郎水乳交融,如胶似漆。好做一对交颈鸳鸯~ “……” 原此物是太史筝的。 她难不成—— 崔植筠呆愣不动,他想不通谁会赠此书给太史筝?更想不通太史筝为何会将此书带回来?可在想入非非后,他还是默默将爱妻的书,规规矩矩摆在桌案。 跟着一阵阵嗓子发紧,崔植筠赶忙寻到凉透的茶壶,倒了三杯饮下。 只是,心火难捱,凉茶下腹也是滚烫。 崔植筠生怕被人发现,便端着这烫手山芋在屋内寻了一圈,一如昨日太史筝般,疑神疑鬼地想要找寻个妥帖的藏匿处。只是他寻了半天,最终却将目光投向了博古架的高处…… - 主屋那边,太史筝总算睡饱了,她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措措也从床尾,爬去了床边。 筝笑着摸了摸它的小尾巴,笑着道了声:“措措,早安~” 这时间,女使们打扫完毕,正要退去。筝却似意识到什么,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慌忙掀开幔帐,耷拉着脑袋往床底看。但瞧床底空无一物,筝便大呼道:“等等,等等——” 小丫头最后一个出门,听见主家呼喊,赶忙停下脚步应声:“娘子有何吩咐?” 筝顾不得其他,伸手往床下指了指M.daMIngPump.COm